懒,唱得比我好听。”什么嘛,他原来唱得很好啊,哈维尔不由松了口气。祁雨涯却有些泄气地拿回册子,兀自坐在了草坪上躺了下去,用册子盖住自己的脸。
哈维尔被她夸奖,本来心中还有些雀跃,但看她却不大高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坐到了草坪上,转头看着她问:“你信这个,才来这里唱歌的吗?”祁雨涯将册子拿了下来,有些茫然问说:“信什么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她有些惆怅地解释说:“我上学期声乐课拿了C,实在太丢人了,这与的修女答应教我唱歌,不过她今天好像生病了,没有来。”当然,是免费的,教堂还有点心,她才每周末来这里唱歌的。“她说只要虔诚认真,就能唱好的,"他听到她小声嘟囔,“什么嘛,根本就是在骗人,还是一样难听。”
哈维尔听了,忍不住说:“你发声方法是错的,这样唱歌会很伤嗓子的。”祁雨涯听到他的话,转头轻笑说:"喔~那你很懂唱歌吗?”她这话语气轻佻,哈维尔抿唇,没有回答。身边的人却忽然坐了起来,戳了戳他,她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你教我唱歌吧。”
她的提议十分突然,哈维尔愣住了,偏过头不去看她,嘟囔道:“我凭什么要教你?”
她又问:“你每周末都会来这里吗?”
……对。”
祁雨涯于是自顾自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教我唱歌,我叫祁雨涯,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答:“哈维尔。”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哈维尔答应每周教祁雨涯唱歌。两个人站在草坪上,哈维尔向祁雨涯示范如何发声,“就像这样,"他的手按胸口,发"阿一-"感受震动,发出的声音浑厚不虚浮。突然,祁雨涯的手按到了他的胸膛。
隔着单薄的衬衫,他的胸膛能清楚感知到祁雨涯掌心贴着自己的温度,哈维尔整个人都僵直了。
哈维尔小脸霎时红了一片,瞪着眼睛结结巴巴问她:“你这是在干什么?”她却一脸理所当然,手依然放在他的胸腔上说:“当然是看你怎么呼吸啊,”还催促他说:“你认真点,再跟我演示一遍啊。”哈维尔涨红了脸,盯着罪魁祸首的脑袋,心里乱到根本已经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大声说:“你再这样我就不教你了。”祁雨涯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她放下手,声音闷闷地说:“哦,那你还教我吗?″
见她整个人焉了下去,哈维尔又有些内疚,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
哈维尔将她带到教堂里,教堂里空荡寂静,彩绘玻璃滤下的光斑在长椅间游移。两人坐到钢琴边,哈维尔掀开钢琴盖,他侧过脸看她,睫毛在斜照里镀着金边,哄着她说:“我给你唱歌听,你不要生我的气。”哈维尔的指尖流淌出欢快的曲调,嘴里也唱着欢快的歌,每一个转音都像在跳圆舞曲,如海水般清透的蓝色眼眸温柔地凝望着她。祁雨涯坐在他身边,静静地回望着他,看着他的嘴张合着唱出欢快的歌声。一首曲子结束,他问:“你还生我的气吗?”祁雨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忍不住抬手摸向了他白皙的脖颈,落到他逐渐突出的喉结上。
哈维尔刚刚恢复正常的脸上瞬间又染上一层红霞:“祁雨涯!”她笑着对他说:“你的声音真好听。”
那个学期祁雨涯的唱歌一点都没有变好听,声乐课也还是得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