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实滚烫的胸肌和如同擂鼓般狂野急促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她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得逞般的弧度。
谢凛抱着她走进卧室,动作略显僵硬地将她放在床沿。他却并未立刻直起身,而是单臂撑在她身侧,身体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禁锢姿势,俯身沉沉地凝视着她。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交织的、灼热的呼吸,近到能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一触即发的、危险的暖昧。姜以柔清晰地看到谢凛眼中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熊熊烈火,那里面翻滚着最原始的渴望与占有欲。
就在她几乎以为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即将崩断,今夜真的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谢凛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猛地偏过头,避开了她那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目光。
他几乎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猛地直起身,下颌线绷得死紧,从喉间挤出艰涩的声音:“我打地铺。”
然后,姜以柔就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动作近乎仓促地在她床边的地板上迅速打好地铺,背对着她躺下,仿佛打定主意不再与她说一个字,也不再看她一眼。
姜以柔侧卧在床上,单手支颐,眼神古怪地打量着黑暗中那道即便躺着也能感受到其强健力量的背影,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这才翻身躺好。寂静中,系统666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沉重的叹息:“宿主,大反派才23岁啊!”
姜以柔懒懒回应:“所以?”
系统666痛心疾首道:“你之前不是说,男人过了30大概率就不行了吗?可他这么年轻,怎么就……”
姜以柔失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系统666唉声叹气地说道:“此情此景,干柴烈火,可你们居然什么都没发生!除了他患有隐疾,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对了!原著里他就是个只知道搞事业、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的工作狂!我肯定是真相了!”
姜以柔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轻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系统666据理力争:“可他的反应根本不像个正常男人嘛!”姜以柔在心底"啧"了一声,半真半假地说道:“大概是因为他太穷了,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吧?”
系统666发出愚蠢的声音:“啊?可是你现在也很穷啊,反派有啥可自卑的?”
姜以柔:”
姜以柔翻了个身,“睡了。”
她跟这种没有审美的系统真的没话说。:)大
天光蒙蒙亮的时候,下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停了。姜家人陆续起床,简单吃过早餐后,姜渔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姜父姜母在家闲不住,依旧每天去工作。
姜家其他人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去敲响姜以柔的卧室门,他们都习惯了姜以柔会睡懒觉,甚至给她留了早饭。
所以,直到姜家人陆续出门,竞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家里多了个成年男人。而由于谢凛将地板收拾得很干净,他们甚至没发觉昨晚水管漏了。短暂的忙碌后,姜家恢复了平静,只有姜以柔那紧闭的卧室里,还有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有人正在赶往姜家的路上。
豪车内,苏正面色还算平静,但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眼神直勾勾的,手也焦虑得紧攥成拳。
犹豫片刻后,苏正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旁边的老板:“方总,我们真的要去……姜小姐的家吗?”
方隐年双腿交叠,眼眸微阖,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那双凤眸敛去了平日的凌厉,只余下沉淀后的清贵与淡漠。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嗯”。
这却在苏正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卧槽,方总该不会……真的要为了闹脾气的大少爷,亲自去请姜小姐吧?苏正有点不敢置信,怔怔地出了神。
方隐年虽然信佛,但多年来商界的厮杀,使他身上并没有多少慈悲的感觉,反而是强势的、专断的,冷静理智到近乎无情。他居然真的肯折腰去请姜小姐……这种妥协,苏正从未在方隐年身上见过。最终,苏正也只能感慨一句一一
方总真是护侄心切啊!
苏正咬了咬牙,出于自己的私心,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方总,那以后…就不管少爷和姜小姐了?”
闻言,方隐年缓缓睁开眼,狭长的凤眸中掠过幽光。他淡淡地瞥了多嘴的苏正一眼,苏正立马噤若寒蝉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苏正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唉,为了姜小姐,他真是豁出去了,在被辞退的边缘反复横跳。就在苏正以为,方隐年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侧突然传来他醇厚淡然的声音:
“一切等镜麒康复再说吧。"方隐年眉眼平静,说道。这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吗?
苏正不由得心里一紧,硬着头皮说道:“方总,其实少爷和姜小姐如果真心相爱的话,祝福也未尝不可……”
方隐年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淡声道:“真心相爱?镜麒一头热罢了。”随即,他似乎想起了方镜麒为她要死要活的表现,不由得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方隐年闭了闭眼睛,低声呢喃道:“但愿她……对得起镜麒的一片真心。”半个小时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