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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3 / 4)

奉劝大人们一句,莫抬头。”徐阁老心中一惊,宫里的人个个眼睛都毒得很,这是在劝他别把主意打到那位身上。

但他如今水深火热,一颗脑袋就像系在殿下裤腰带上似的,总要多想点办法。

既然徐内侍这不肯说,总有别的地方能打听。书房内的云棠并不知道徐内侍在外头说了什么,她睡得也不大舒服,耳朵边没了声音,反而醒了过来。

人还混沌着,头也疼,唇边递来一盏温热的果茶,张嘴喝了几口,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她钝钝地看着书案上的奏折、御笔、镇纸、视线又落向远一些的博古架,如此逡巡一番后又落回身旁的太子身上。

这里有些,似曾相识。

太子见她一直不说话,问道:“在想什么?”云棠起身走去博古架,踮起脚尖伸长手将上面第二格的锦盒取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打开。

眉头一挑,竞真是一枚刻章,白玉料子的刻章,底下刻着:慵不能。太子背靠着圈椅,眼中闪着探究、怀疑之色。“怎么了?”

云棠拿着那枚印章走了回来,“方才瞧着那锦盒漂亮,里头竟然是枚印章,是殿下刻的吗?”

太子接过那枚章,瞧着底部的刻字。

这不是他刻的,是云棠小时候刻的,因着夫子瞧不起女子,觉得女子只用读些《女德》、《孝经》,不用学《四书》、《五经》这类经世文章,因此她生些叛逆之心,一有不顺就到他这,拿着小刻刀泄愤般划拉玉石。一边刻,一边念着那首词。

架上非无书,眼慵不能看,原本形容闲适懒散的词,被她念来都带了股咬牙切齿、反讽的意味。

“不是我刻的。”

太子将印章放回锦盒,“砰"的一声盖上,泄露出了几分他此刻的不安。“殿下,雷院判来了,来为姑娘请脉。”

徐内侍送完四位大人,又领着雷知明走了进来。太子点了点头,牵着云棠回伏波堂的寝殿。雷知明最近深觉自己在医道上又将迎来第二春,他虽是按着张沉太医留下的医术给贵人医治,但是各人病情不同,他又在原来方子上或增或减,效果竞是出乎意料地好。

医书上有言,此毒霸道,中毒者需调养两月有余方可慢慢恢复,而如今只不过月余,伏波堂的贵人已经能走能跑。

他当真是天纵奇才。

今日诊完脉后,雷知明出来对太子道:“殿下,姑娘身上的毒暂时已经抑制,往后悉心调养即可,无须下官再行诊脉了。”太子对他颇为和善客气,赏赐了诸多财宝,垂手微笑将人送走。雷知明收拾行李出了东宫,一收拾才发现,就这么个把月下来,赏赐就已经一架马车都堆不下,正当他发愁时,徐内侍又亲自送了一架马车过来。十分周到、体贴,令人如沐春风。

雷知明大为感动,彻底沦陷在这些昂贵的糖衣炮弹里,一路飘飘然,飘回了雷府。

次日他悄悄进宫于太初殿面圣,拣了重点回禀这些日子在东宫医治贵人的情况。

陛下一直是莲花盘坐,闭目修禅的姿态,只在最后问了一句,“此女可会恢复记忆?”

他并不在意云棠性命,只在乎她是否会记起那些于他名声有损的丑事。若当真会记起,那便不能再留,即便太子阻拦,也无济于事。“绝无这种可能。”

雷知明信誓旦旦,但见陛下不语,摸不准陛下想要什么答案,又修饰了下言语,“此丹药是国师手笔,想来国师或许有办法。”国师已于月前出门云游,不见行踪。

陛下不再言语,内侍察言观色,将雷知明领了出去。太初殿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殿下的耳中,虽不能探知两人说了什么,但是以他对雷知明的了解,陛下大抵已经对云棠放下杀心。云棠并不知这些,自从昨日诊脉得知自己康复后,心情就一直很不错。想着不用再一碗接一碗地喝那些苦涩至极的汤药,连早膳都多用了一碗粥。但当她净手、净口,准备出去瞧瞧她日日施肥的枇杷树时,唤水又将一碗黑不溜秋的药汤端了过来。

“昨儿不是说不用再吃药了?“云棠秉着呼吸连退几步,连那味儿都不想闻到。

唤水的视线落在那碗还冒着白气的汤药上,睁眼说瞎话。“这是殿下吩咐的滋补汤药,与前并不同。”云棠忍着恶心上前来,鼻翼飞快翮动了两下,糊弄傻小子呢,明明是一样的。

雷院判都说不用吃了,太子还要她吃,有鬼。“怎么了?”

太子一身烟松色烫金碎纹圆领袍,头上戴着镂空掐金的白玉冠,如翩翩君子般信步而来。

人在屋檐下。

她起身行礼,而后端过那碗药,喝得十分爽快。太子的眼波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落在那只蓝玉白瓷碗上,大约猜到了其中缘由,他抬眼盯了唤水一眼。

此时他倒有些怀念起雷知明的人情练达,话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够,但这个唤水,他摇了摇头。

世间总是没有全才啊。

挥手让人退下,在长榻边坐下,挑挑拣拣了个金黄的橘子,橘子皮一掀开,清苦的橘香就弥漫了出来。

云棠看着他剥,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金黄的橘子皮,甚是好看。李蹊细细地将上头的白络都扯了下来,一瓣瓣掰开,如盛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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