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其他类型>皇兄说他心悦我> 晋江首发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晋江首发(2 / 3)

孩子。”

云棠说者无心,听在崔夫人耳朵里,却分外刺心。她忍不住低低地哭出了声,若昭然的魂魄还在府中,定要责怪自己,为何不还一个公道。

云棠拍着崔夫人的肩背,一路温声安抚,见其伤心,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偌大的院落,风起萧萧,枝头枯叶随风飘扬,打着旋儿地落到一玄色宽阔肩膀之上。

太子瞧着不远处走来的三人,目光落在中间不时拭泪的姑娘身上,眉间轻蹙,怎么哭了?

“阿棠。”

太子抬步走去,行至她跟前停下,袖中的手指蜷了蜷,想要触摸却又迟疑,遂转头以责问的眼神看向陆思明。

陆思明亦是情绪低落,摇头表示不干己事。“听闻崔府的秋日海棠已开,甚是灵动雅致,你带着阿棠去瞧罢。"太子吩咐道。

待陆思明带着云棠离开,太子回身落座堂中,道。“夫人,崔氏女意外横死,她虽未入侯门,却也伤了皇家体面,孤奉上命彻查此案,其中若有何隐情尽可道来。”

崔夫人双手紧握成拳,贴在腿边,嘴唇几经嚅嗫,到底没有说出口。她和崔钟林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若崔钟林倒了,自己和自己身后的母族焉有立足之地。

太子静等其片刻,见其无话可说,抬了抬手。张厉提着一老嬷嬷,进到堂中,“禀殿下,昨夜事发后,臣带人守在崔府四周,发现此嬷嬷竞意欲爬狗洞逃跑,捉拿审问之下,她道出当日望星楼之事,他们如何设计,如何下药,受何人指使,一应清清楚楚,此为她画押的证词。”说着呈上一道带血的供状,太子没看,挥手让他呈给崔夫人。崔夫人捧着那份轻飘飘的供状,越看越心惊,看到结尾处更是泪满衣襟,当堂痛哭不止。

心内痛楚之余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此刻就提刀去砍了崔钟林!膝下就一个女儿,还要如此设计利用。

他是等着那姓贺的儿子返京给他颐养天年吗?!太子端坐上首,墨色广袖垂落于雕纹扶手上,抬手端起羊脂玉茶盏,垂眸淡然饮茶,恍若未闻其悲恸哭声。

只是看到那方崔夫人拭泪的丝帕时,眼神略微跳了跳。待哭声渐悄,他放下茶盏,道:“崔夫人,孤今日坦言告之,令爱的死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真凶,即便能查出来,也只是推出来顶罪的。”“但始作俑者,其罪当诛,夫人可愿意为令爱博取些许公道,以慰她在天之灵。”

崔夫人听着这话,太子似愿意为她主持公道?立即伏地磕头,语带哽咽,“小女无辜枉死,若有妾身能做之事,还请殿下指点!”

太子直言来意:“崔钟林任户部尚书以来,鱼肉江南,贪污受贿,更有强占民女、纵奴行凶等罪状,如今证人、证言均有,只需借夫人一张口当廷状告。崔夫人愣怔在原地,心中忧惧,跪伏在地的孱弱身子都在打颤。太子所言之事,不仅关系到她一个人,更是整个崔氏和母族。稍有纰漏,顷刻间便是全族覆灭,尸骨无存!虽想为女儿讨公道,虽恨极了崔钟林,可她一介妇人,如何敢行此举。太子观其神色,心中了然,他并未再行劝导,只道了一句:“夫人节哀。”行至其身侧时,却停下了脚步。

崔夫人跪伏着,肩背都在颤抖,眼尾看到那双盘龙暗纹的皂靴停在身侧,心中惊惧。

是要再劝说?还是要训斥?

太子垂眸看着她手里的那方丝帕,道:“夫人,丝帕乃公主之物,请归还。”

崔夫人讷讷地双手将丝帕奉上。

侍从将那嬷嬷提走,张厉跟着太子一路走,“殿下,崔夫人会答应吗?”“人均畏死,且她多年身居后宅,以夫为天,不见得有这个胆子。”张厉为此案搏力多年,他出身江南,更有张氏的情分在,更想要促成此事,一举扳倒崔钟林这颗毒瘤。

听殿下如此讲,不免焦急起来,“那要怎么办?”太子道:“我们外人劝不动,他们自己家人劝地动。”张厉不明白,待要再问,却见太子似看到了什么,他顺着殿下的视线望去。视野远处,一身着月白色襦裙,肘间飘着敷金轻纱披帛的女子,亭亭立在一株白粉海棠树下。

她踮脚仰面,似要去嗅那花香。

微风过处,满树海棠轻颤如蝶翅,几片花瓣飘落在她额上、发上,她抬手去拂额间花瓣,唇角微微扬起。

太子望着这幕,一扫眼底沉沉的雾霭,眉清目和,疏朗自在。那轻柔花瓣好似随风飞到了他身边,贴着他的心,漾出极淡却隽永的清甜芳香。

“阿棠。”

这名字自他口出,在风中起起伏伏,落入云棠的耳中。她转头望去,唇边笑意渐渐收敛,垂着眉眼,静退到小侯爷身后。太子行近间,将其举动尽收眼底,心中不悦,面上却依旧如沐春风,皎皎如云间明月。

小侯爷心中有牵挂,也不愿掺和到两人之间,抬袖拱手道:“太子爷,我去更衣。”

云棠闻声,一双杏眼睁圆了,死死瞪着他。道义呢?!

眼见小侯爷无视她的愤怒和求助,她立刻道:"“我…我也要去更衣。”太子负手而立,笑看她这般情状,在其擦肩而过之际,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躲什么。”

两人的手遮在宽大的衣袖之下,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