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夫妻,不需要觉得愧疚。”
正因为是伴侣,是夫妻,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所以才会觉得难过和愧疚啊。他让她快乐,她却让他疼痛了。
速水绘凛紧接着意识到,诸伏高明会如此体贴,并且如此迅速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跟他这么多年始终自己孤身一人长大有关。收养他的家庭他并没有太多提起,说明关系也并不是非常熟络,也有可能他意识到自己是那个家的外人。
“不要难过了,"他侧过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绘凛也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好吗?”
速水绘凛满脸难过地低头,双手放在诸伏高明月兑掉目垂衣而光来果的饱/满月匈月几上胡乱地摸几把,一边摸着手感好到过分,一边示意他来帮忙看。昨晚的v领小吊/带早就因为,透了而换下来了,换成了很健康的中袖睡衣,卡通图案端端正正地映在上面。他不带任何个青谷欠意味地解开她的扣/子。女孩子自己也低头,倒吸一口凉气。
她身上也不遑多让,口勿痕密密麻麻,多到她都要犯密集恐惧症了。但细看之下更难过了,因为她身上一道抓/痕都没有,只有口勿痕。他只亲她,却极其克制地不抓到她。
越对比,就越能显示出他的珍重,还有她的米且暴。在这种时候,速水绘凛说不上来为什么,感觉到了挫败。就算对面是诸伏高明,她也希望能在这种时候胜过他,她希望比他珍重自己更珍重他,但显然是失败了;她只顾着自己快乐,没有体贴到爱人在这个过程中究竞是不是很痛。
小小的、能控制的疼痛或许会让过程变得更不一样,但她这明显是太过头了,看着就触目心惊。
更何况,比起dirty talk,她就是sweet talk那一派的,她讨厌一切本可以不发生的疼痛。
速水绘凛给诸伏高明慢慢地上药,上着上着,她还发现了很多陈年旧伤。触目惊心。
“……高明先生以前经历的案件都这么惊险吗?“她指着一处,“这里是为什么?″
诸伏高明回忆了一会儿:“这里是被犯人当人质要挟的时候,不小心一起摔下去了,树枝刮到的。”
区区刮到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的伤口。他肯定是往轻里说了。
“那这个呢?”
“这个是和敢助配合的时候被犯人的子弹擦伤了。”“这个呢?”
“是刀伤,一次出警的时候的意外,是我轻敌了。”她指着一道道的伤痕,慢慢地问他每一处的来历。换成寻常人可能不记得,但诸伏高明记性极好,几乎过目不忘,来历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看着女孩子担忧的神情和低沉的心绪,他尽可能地弱化了那些时候的紧张氛围。
“…高明先生。”女孩子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我要亲你了。”诸伏高明被她突然郑重的态度弄得也严肃起来:“好,绘凛请便。”速水绘凛深呼吸一口气。
她先吻了吻他心口的旧伤痕,这是他在黑衣组织剿灭的最终战留下的,这是她未曾参与过的岁月;
然后口勿他肋骨的伤痕,是新鲜的伤口,她口勿得很轻。她想起“骨中骨,肉中肉"的故事。
再吻……
他每一处的伤口她都轻轻地安慰了,浑然不知自己亲下来的时候,旧的疤痕在发痒,有一种极细微的、不一样的疼痛。最后的吻落在了他的掌心,像是蝴蝶停驻。她捧着他的手,眼眸里流光溢彩、熠熠生辉:“高明先生的生命线很长很长,以后一定也会长命百岁的。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的。”诸伏高明略微怔然地凝睇着她。
这一刹那间,所有的伤口似乎都剧烈地疼痛起来,牵扯着心脏,血液汩汩泵出,跳动声砰砰作响。
在这个不需要任何承诺,也早就不期待任何始终如一的感情的年纪,他的感情居然压过了理智,开始相信、期待起她的这一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