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淋漓的热气,芬芳的玫瑰。说不出话了,她浅灰色的眼瞳失神着,只是因为这一下的云力作,这一下的话,第二次失控地沁满眼泪;想要忍住,然而事实的发生并不能以人的意志为准,暴雨第二次倾盆,而他扣住了她已经不自觉痉/挛的手,食指捏着中指,慢慢地撕开了包装。
诸伏高明的意志力相当惊人,他彬彬有礼地说:“绘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速水绘凛梦里都是这一句话。
惊醒的时候,发现诸伏高明还没有睡,而是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面颊。见她半夜醒来,他哑着嗓子问:“是我吵醒你了吗?”速水绘凛瑟/缩了一下,想要往后微微躲开一点,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地扣住了,十指紧扣的扣法,半分不容许脱离。“……高明先生是野蛮人。“速水绘凛眼泪汪汪地拉起被子,想要控诉他。“嗯,我是野蛮人。"他低低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肚子,“抱歉,当时后来想起来你喜欢眼镜链,所以临时重新戴起来,有没有被冰到?”不,不,与其说被冰到,倒不如说后来眼镜链都被沾热了。“野蛮人!混蛋!根本就不是什么翩翩君子一一”“嗯,那在下也是个斯文的野蛮人,"他不紧不慢地凑过来,亲了她的唇一下,“至少野蛮人让绘凛快乐了三次。也没有那么野蛮,至少还算温柔对吧?其实是很温柔很温柔的,温柔到速水绘凛深深知道他恐怕没有发挥出一半的能力。
诸伏高明此人,各种意义上,各种方面上,都是天才。她只能说。在比天资这一块,速水绘凛真的要自愧弗如。
说到温柔,速水绘凛又觉得有点愧疚。因为温柔是真的很温柔很温柔了,温柔到能感觉到自己是被怜爱的,被珍视的,被捧在手心的。那种时候心灵上也满足到了极致,感觉到了浓郁的幸福。
所以说她之前真的是在造谣,大造谣,她才是废物,诸伏高明没有对她很生气,简直是大善人中的大善人了。
只是可惜,她自己没让他尽兴就哭得太凶了,他忍不住心软了。…反正没想到新婚第三夜,两人是要睡在客房里的。但是没办法。
“绘凛,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此情此景氛围正好,诸伏高明低声道,……可以容许我剪一小截你的发尾吗?”
速水绘凛倒是没有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因为她有所耳闻,夫妻双方各自剪下头发,互相缠绕,就是永结同心的意思。“当然可以哦,不如说,我很高兴。“速水绘凛随手递过去一撮头发,示意诸伏高明多剪一点,“高明先生后脑勺的头发有点长了,是打算剪这里吗?诸伏高明也含着笑,说“是”。
黑色的发和粉色的发被缠绕在一起,打上结,装在了御守里。再次入睡前,诸伏高明贴着速水绘凛的耳畔,笑意沉沉:“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绘凛。”
虽然速水绘凛要对这句话过敏了,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捧起诸伏高明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
“我以后绝对、绝对会对高明先生很好的,我会负责的。我会好好赚钱,争取走上人生巅峰,然后拿很高很高的薪水,我的都是高明先生的一-喔喔,我现在就有连号的纸钞,超级吉利的数字,我现在就可以拿过来一一”诸伏高明唇角的笑容微微僵住了:“绘凛,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我钱比较好。”
也不要用这种草根黄毛的口吻说话。
不然,真的会很像瞟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