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细细的肩带挂在圆润白皙的肩头,锁骨线条精致诱人。裙摆不长,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白得晃眼的腿。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几缕发丝贴在颊边。她整个人沐浴在暖光里,肌肤莹润,带着一种刚出浴的水汽和慵懒,却偏偏艳光四射,像暗夜里骤然盛放的、带着致命诱惑的玫瑰。傅臣寒的呼吸,在那一刹那停滞。
所有的思绪都被钉死在原地。
视线像被无形的力量攫住,不受控制地描摹着她一一从泛着柔光的绸缎下起伏的肩线,到V领下若隐若现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柔软弧度……最后,撞进她的眼睛里。
姜璨也是急匆匆跑下来的,似乎也没想到他还没走,或者说,没料到他会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显然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轻轻扬起,眼波流转中流露出微弱的笑意和试探。
她就那样站在光里,微微扬着下巴,迎着他失神的目光,眼波流转间,带着不自知的娇媚和无声的挑衅。
冰冷的夜风卷过庭院,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骤然升腾的、粘稠而灼热的张力。空气中只剩下彼此交错,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一种激烈拉扯的电流。傅臣寒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力道撞击着肋骨。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下腹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下颌线绷得死紧。
姜璨的唇瓣微微动了动。
她往前走了半步,歪了歪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颐指气使的骄纵语气,轻哼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饿了,傅臣寒。”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要吃Souen家的蟹黄粉面,醋要黑醋,不要姜丝要溏心蛋。"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云顶那家的和牛塔!你上次都没给我买…”
这理直气壮的要求,像一颗火星骤然溅入傅臣寒汹涌的心湖。刚才因她惊心动魄的美貌而失神的心心绪,瞬间被这股熟悉的、蛮不讲理的骄纵给点燃了。
他气哼一声。
“姜小姐是不是忘了,“傅臣寒冷冷地道:“我们正在冷战。”姜璨的眼睛倏地睁圆了。
不过片刻,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也知道是冷战?那傅总这副模样,难道觉得这次冷战错的是我吗?”….…“傅臣寒转过头:“我没这么说。”毕竟他们吵架的原因实在太过尴尬,起码现在傅臣寒还真不意思拿出各种细节来和她对峙,但姜璨微微眯眼,敏锐的捕捉到傅臣寒现在还等在这里的某和信号一一
“那是我的错,好不好?”
姜璨弯腰,伏在傅臣寒露下的车窗处,她的指尖隔空点在他的手背上,明明没有触碰到,傅臣寒却感觉皮肤像是被细小的电流燎过,瞬间窜起一阵酥麻。“是我不该踩着傅总的底线追求刺激,也不该冷落我们傅总这么多天不知好……明察秋毫的傅总大人啊,请您大发善心,原谅一个爱夫心切的纯真少女,可以吗?”
傅臣寒……他皱着眉。
姜璨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眼里却完全看不出丝毫悔意,车库内灯光依旧柔和,把她的笑容映照的格外好看。
虽然心情还是复杂,但看见她这样,就是天大的气都消了大半。傅臣寒转回身子目视前方,喉结跟着滚动了下,在姜璨无声期盼亮晶晶的眼神下,他无意识清了清嗓子:“原不原谅,很重要?”“当然呀!老公原谅我就可以继续粘着老公撒娇,老公不在意我就可以每天期待老公回家,老公在我生活占比这么密集,怎么可能不重要呢?”分明知道她通篇假话,但傅臣寒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唇角都上扬了几寸。“谎话连篇。”
姜璨忍不住一笑:“直言无隐。”
月光从弧形落地窗斜切而入,在手工浇筑的树脂地面上淌出泠泠银溪。空气里浮动着恒温系统送出的暖风,裹挟着意大利皮革与雪松木柜的幽香,像被丝绸滤过般滑过鼻尖。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傅臣寒目视前方,嗓音平和:“你最好做到自己说的。”姜璨同样也没想到傅臣寒竞然这么好说话。她还有很多撒娇专用做作词汇没出来呢,闻言笑的更深,毫不忌讳地勾着他放在方向盘的手,“一一哎呀!是谁家老公这么通情达理,原来是全天下最幸运的我的老公!”
“一一过来,坐我旁边。”
傅臣寒任由她对自己动手动脚,或者说,看着她还是这么没心没肺,他那柄悬在心口摇摇欲坠的刀,才算是彻底落下。姜璨很明显的看见他唇角轻轻扬起。
“保证完成老公叮嘱!……诶不对呀老公,你不是明天就要去参加白女神的生日宴吗,今天晚上还来找我,你女神不会生气吧?”“老公你说话呀!”
“……你先上来。”
“臣寒?”
贺延南温和的嗓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询问,将傅臣寒从昨晚那场无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