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直冲头页。
他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因为羞愤而微微发颤,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起来了,不要太过分。”
然而,身体的记忆是诚实的。
眼前这活色生香、慵懒娇媚的妻子,在无声地叫嚣着渴望。姜璨顺势翻身而上,真丝薄被如液态汞银流淌,与床头冷翡翠镶嵌的台面折射出幽光,姜璨低头吻住他还要训斥的唇。“唔……"傅臣寒最后的抗拒被轻易吞噬,他微微眯着的眼落在女人赤裸的肩,如同碎钻般的光斑在跳跃。
算了……他自暴自弃地想。
就在这晨间旖旎渐入佳境,傅臣寒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一一“咔哒。”
清晰的钥匙开门声!外面伴随着贺延南刻意提高的、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咳,两位,我们回来了?方便进来吗?”傅臣寒浑身一僵,所有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巨大的羞耻感和社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和力气,猛地将身上正沉浸在余韵中的姜璨往下一按,扯过凌乱的丝绒被子,将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进去!
姜璨:"?!”
贺延南和方温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傅臣寒衣衫不整,面色潮红中透着铁青,额角青筋跳动,以一种极其僵硬别扭的姿势靠在床头,而他身边,拱起了一个巨大的、还在微微蠕动的蚕蛹。“噗……“贺延南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方温也红着脸,别开了目光,但肩膀微微耸动。
贺延南扶了扶眼镜,眼神戏谑地在傅臣寒强作镇定的脸上和那个蚕蛹之间扫视,语气悠长:“看来……我们回来得不是时候?还是说,昨晚的理论实践课程,延续到了今早的复习巩固阶段?”
就在这时,那团蚕蛹顶端,艰难地拱开了一条缝。姜璨那张被闷得红扑扑、头发乱糟糟的小脸从被子里探了出来,一双水润的杏眼眨巴眨巴,带着点冈刚睡醒的懵懂和被抓包的茫然,像只误入人类卧室的毛茸茸的猫。这画面,瞬间击碎了最后一丝尴尬,只剩下满室好笑又无奈的温馨和傅臣寒天崩地裂的社死。
终于收拾妥当时,姜璨挽着傅臣寒的手臂,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她故意当着贺延南和方温的面,晃了晃傅臣寒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带着点娇嗔的抱怨,却又分明是炫耀:
“我说呢,今早起来腰酸背痛的,都怪你们昨晚非要灌臣寒酒,这下好了吧,把你们二位主人家都给赶出去了。”
傅臣寒”
他脚步一顿,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耳根那抹可疑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他真的很想把姜璨这张颠倒黑白的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