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过去。烛光在她眼中跳跃,映出狡黠又温顺的光芒。她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自己同样沾着一点红酒光泽的下唇,那动作带着不自知的诱惑,又像无声的邀请。
“笑什么?”
傅臣寒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几分,带着一种纵容的、近乎宠溺的调调。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拇指的茧子磨蹭着她跳动的脉搏。“笑我们傅总…"姜璨的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点小狐狸的得意和恃宠而骄的娇憨,“…连吃饭都等不及。”
她此刻回到熟悉的领域,终于感到如释重负,眼波流转间全是暖昧的挑衅。刚才傅臣寒明明很想要却不表态的模样实在太折磨人了。傅臣寒镜片后的眸光倏然暗沉下去,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动着胸腔。
倾身向前,越过餐桌中央那簇将开未开的白色郁金香,烛火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深刻的阴影,也照亮了他紧抿的薄唇上那点诱人的酒渍。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姜璨,带着雪松与烟草混合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她的感官。
姜璨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仰起下巴,像献祭般将自己送上。她甚至闭上了眼睛,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抖,红唇微启,带着一种全然交付的温顺与期待,还有一丝掩藏在乖巧下的、等待被征服的兴奋。傅臣寒的吻落了下来。
并没有急切地深入,而是先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抬起她的下巴,调整到一个最契合的角度。
在辗转厮磨的间隙,傅臣寒的喉间溢出低沉愉悦的轻笑,那笑声仿佛带着电流,顺着两人相贴的唇瓣直抵姜璨心底最敏感的地方。他的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呼吸灼热地交融,带来一种超越亲吻本身的亲密感。
那姿态,像一个游刃有余的猎人,正无比享受地逗弄着掌中这只自愿臣服的漂亮猎物。
他非常喜欢她此刻温顺的颤抖。
“好了……“姜璨被吻的水波潋潋,湿漉漉的眸子凝着轻颤,推操着他:“还有一份甜点……”
傅臣寒欲求未满,但被姜璨推着,也能微微后仰,眼底是浓稠的墨色,“好。”
他此刻出奇的好说话。
姜璨眼神也黏着的看着他,其实也很舍不得……她又坐在傅臣寒大腿上,抱着他肩膀,加深了这个水色潋滟的吻。
傅臣寒精壮的手臂稳稳当当箍在她的腰间,微微仰头,承受着姜璨的渴求。等这吻结束,眼看傅臣寒把袖箍都去掉了,姜璨知道不能再等了。餐后甜点是一份小巧精致的覆盆子挞。
姜璨去烤箱拿甜点时,两人都有了些冷静时间,再她再回来,傅臣寒已经带上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气质再度冷凝下来。姜璨不由一笑。
“当当!傅总贤惠美丽的妻子佳作!"姜璨愈发甜美的笑容捧到傅总面前:“傅总一定要尝尝!不好吃不收费啦!”
傅臣寒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他坐在被烛光打住的阴影里,仿佛被钉在了那儿。温暖的烛光、食物的香气、妻子忙前忙后的等待他回家一一“家”。
这个对他而言,曾经只存在于冰冷词典里,或是童年巨大宅邸中空旷回响的概念。
此刻,竟然被她,被姜璨,以一种近乎具象化的、温暖到令人心颤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傅臣寒唇角勾起笑意,他舀起甜品浅尝,随后在姜璨亮晶晶的注视下,认真的说:“好吃。”
“如果非要挑你完美无瑕老婆的刺呢本小姐也就只有肉偿啦…啊?”姜璨还没反应过来,向来眼高于顶的傅臣寒面对她第一次做的覆盆子挞甚至有点烤焦了的情况下,说的第一个词竞然是,好吃?!“嗯,好吃。"似乎是看出姜璨眼底的疑惑,他又再次当着她的面尝了一口,笑着给出这个回答。
“…傅臣寒!"姜璨简直了,心想这狗男人今晚是怎么了?这么柔情装给谁看呢!姜璨都有点心烦意乱了,平日对付傅臣寒的冷淡不耐可谓是得心应手,今晚竞然几次三番差点被他的反攻为主!男人突然一反常态的对你好多半是心里有鬼对不起你姜璨越想越炸毛,一屁股坐进他怀里:“你是不是……!”还没等她问出口,傅臣寒就把她搂进怀里,细腻地吻了上来。“咳咳嗯…傅"姜璨又被他给带了进去。
今晚傅臣寒心情好,因此连姜璨说什么,态度都是轻闲而纵容的,直到两人搞到床上,姜璨才软磨硬泡着让他说了些自己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