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相安无事，或许过了这段日子，先生会忘却离婚的事情。谣言愈演愈烈之下，按照先生权衡利弊的性子，他真的会考虑大小姐的建议。
“宋褐。”
听到先生声音，宋褐立刻端起态度，敲门进入。
他观察傅臣寒神色并无异常，叫他进来后也只是正常的例行公事，宋褐也确实琢磨不出自家老板的想法。
等工作布置下去，傅臣寒话题卡顿了下。
高窗外月色明亮皎洁，直直透过窗户，照在傅臣寒沉黑如墨的办公桌上，手指被月影拉的修长。
“太太那边有消息吗。”
“……夫人跟长乐小姐在一起！还没回家。”
傅臣寒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厌恶。
“好。”他简短的应答了一声：“让王律来见我。”
王律是傅家常用的王牌律师，同时也是他们两人结婚时的公证律师……宋褐心下震惊，看来这次先生动真格了。
天时地利人和，先生其实已经给了夫人很多次机会了。
宋褐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利落应下后就转身离开。
顶层办公室的景观十分壮观，站在明镜窗前，能将繁华都市夜景尽收眼底。傅臣寒长身如立，单手插兜，眼底凉薄下看。
母亲的话犹在耳畔，近日流言蜚语不断，也确实印证了她的预判。
姜璨性子太过浮华骄纵，并不适合成为傅家妻子。
傅臣寒垂眸看腕表，华丽银璨的表盘在月光下散发出细碎绚烂色彩，不过多时，时针指向十一点整。
王律到来后，恭顺问道傅臣寒，需要他做什么。
傅臣寒侧眸，嘴角轻扯，还未说出自己的诉求，宋褐又敲门。他抬眼，有些不悦。
“先生，这是今天上午夫人在令善国际的录像带，以及下午和岑小姐的一段录音……请您过目。”
傅臣寒听后久久没有反应，久到王律忍不住要出声提醒，傅臣寒才淡漠开口：“放在那吧。”
“王律，拟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