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纪景和比她还狠。
“纪景和,这是欺君,如若有人查到”
“查到也只会将罪名算到我头上,是我随口胡编,与你无关。”他目光灼灼,仿佛满含着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深情,尤其在一瞬不瞬瞧她的时候,更是一览无余。
瑜安毫不犹豫地收回视线,“你别妄想帮我,我就能原谅你。”“我知道。"他回答干脆。
“钱彰的事情我还在调查,一旦有了消息,我会率先告诉你。”他又说,“你住在褚府,府中的仆人还缺些,为保安全,我已派去一支暗卫,你若有事,就直接叫其中的领队即可。”瑜安心存狐疑,纠结是否拒绝时,他便先一步打消了她的顾虑。“查案当紧,若我真的能帮上你,也算是对你的补偿,请让我为你帮点小忙吧。”
马车内陷入寂静,瑜安正想着如何回时,马车停了。似是逃避,也似是真的待不下去,她随即下了车。往回走的路上,宝珠瞧见瑜安脸色不好,不由问询,“大爷又欺负姑娘了?”
“我说姑娘就不该给好脸色,连姑娘的生辰都记不清楚,还有什么脸面求姑娘原谅啊。”
宝珠义愤填膺得很,似乎比她还在乎生辰这件事。瑜安:“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也算是帮了我。”“帮什么?”
瑜安轻笑:“也没帮什么。”
像是帮了,又像是没帮到点子上。
宝珠听不明白,最后只嘟囔了一句话:“我不清楚姑娘和大爷的事情,这些事情只有你们自己想得通,但是我知道一点,大爷要想追姑娘啊,这路远着呢。”
她藏不住事,待褚琢安一问今日去宫中是为何事,她就一点不落地给倒出来了。
褚琢安也为纪景和记错她生辰而生气,“姐夫真是不上心,我分明与他说过,姐姐的生辰在腊月二十九,他怎么还能说错。”瑜安无奈。
宝珠上前倒茶,语重心长地叮嘱:“所以小郎君可千万别学他,以后若是成了婚,一定好好记住娘子的生辰,别搞混还到处说了。”“别听她胡说。"瑜安在他身旁坐下,“他是想帮我,才故意在太后面前说错的。”
“太后爱屋及乌,所以才这般看重我,若不是太后动了恻隐之心,你姐说不定就站不到你面前了。”
告御状,可是要挨五十仗的。
知道褚琢安听不懂,瑜安便也不欲多说,点到为止。褚琢安:“如今我可不是单纯的褚家小公子了,要是谁现在欺负到咱家头上,我第一个打过去,叫他们见见厉害。”他说话间撸起袖子,瑜安这才发现他胳膊上多了一道疤,还是新的。“哪来的?怎得还受伤了?”
褚琢安坦然一笑,“哦,就是运送货物的时候碰见了一伙土匪,不小心被砍了一刀。”
半年未见,他身上已沉淀了些许长成后的成熟,如换以前,不定得哭成个什么样子。
如此也好,褚家总得有人重新扛起来。
即使严家真的在暗中涉及走私,那也得到了漓洲才好彻查,同样在京城也不能闲着,瑜安只好将线索聚焦在那封“无头信"上。她叫苏木照着画像找人,原想着要时间久些,没成想几天就有了庄叔下落。背叛归背叛,但到底是她爹生前最信任的仆人,如今夏家也已倒台,没了后顾之忧,兴许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在见她之前,苏木已叫人将庄叔好好清洗了一番,起码能一眼瞧出人样,比在城门外乞讨的样子强了许多。
“夏家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今日将你叫过来,就是想问一下,我爹当初是不是曾叫过你们去盯过夏家?”
瑜安蹲下身,将无头信举在他面前。
“你可还记得?”
庄叔“鸣呜鸣″叫着,激动异常,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宝珠见势将纸笔摆在地上。
庄叔曾是褚府得力的官家,纸笔功夫不输于外面一个秀才,弹指间就已将事情大概写好。
原是褚行简早有察觉内阁浑水,为求自保,曾派人盯了夏家月余。只是一日下人在盯梢时,不小心被送信的聋哑人发觉,情急之下,聋哑人吞了藏在舌下的毒药,家中下人也只在他身上得了密信一张。只知是从夏家传出,却不知往哪儿去送。
这才成了一张废纸。
庄叔还说,给夏家传递消息的,大都是聋哑人,身上还有刺青。“我爹只查到了这些?”
庄叔点头。
之前是打算继续深入的,可没等再施展时,就被人下了死手。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瑜安长叹了口气,站起身往书桌走时,庄叔忽得跟疯了一样朝她磕起头来。在场之人皆知为何。
瑜安:“换作是旁的家仆,为活命而出卖我爹,我还能理解,可唯独不能是你。”
褚行简将他视作心腹,不管是例钱,还是平日相待,都是最最好的,就连她和褚琢安都是叫了十几年的叔。
这样的情分都不能叫他顾及下主子的性命,当真是白眼狼。“你若真的心心有歉疚,就千万别轻易死,我爹生前的事情你比我清楚。”苏木将人带下去,瑜安心上依旧余波未平。怪不她爹当初想尽办法将东西藏在衣裳里,哪怕是临死前都没将东西拿出来。
拿出来也没用,倒不如留下,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