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确定严家也是害死我爹的凶手?”就知道她准许自己进来,必是因为自己在乎的事情。纪景和:“你可还记得你爹出事时,有一项罪名是勾结外将。”“夏家的事情调查了太久,刑部和都察院的官员都已渐渐疲惫,夏家父子受审时,他们将全部的罪名都摆出来,也不顾是否合理,加上罗潜皮软,受不得酷刑,没几招下来,便将罪名全认了。”
“勾结外将这条罪名,还真不是夏家所为。”瑜安不信:“何以见得?”
“当时我提着李延家管事和口证账簿去翻供,没成想不过一夜,严家就拿着勾结外将的信件和传信的信使,只是不巧,发现时,信使的尸体已经僵硬,而发现的地方就是在你爹外出巡访的地方。”“身上还有你爹的腰牌。"纪景和补充。
“巡访的官员说,信使是由路上劫匪误杀而死,但是我派人去查过,并非是劫匪,身上的伤口倒像是军中器械,更像是故意有人杀之灭口。”瑜安:“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纪景和:…
当时他被人指出与褚行简私下交易,自身难保,说了,先帝不信。纪景和:“你爹在诏狱时,我们曾见过面,他给过我一个名单,目前为止,还未有任何事情缠身的,只有严家一个。”“你爹生前留给你的那封无头信件,也算是怀疑证据之一。”瑜安看着来往搬东西的下人,不禁皱起眉头,“为何你现在才说?当时审查夏家的时候,你为何不向圣上说明?”
“没有十足的证据,说了便是打草惊蛇,况且那时你…”纪景和滞了滞,音量放低了些许,不自然道,“那时你还在牢中,我想的唯一便是确保你能安全出来。”
“如今夏家倒台,朝中官员经过一番血洗,圣上身边的得力干将少了一批,就算我此时说明,圣上也未必会治罪。”严氏一家在朝中举足轻重,圣上未必会因为此等小事而深挖。朝廷需要缓口气,皇帝是,底下的官员亦是。瑜安:“我凭什么信你?”
“我爹对你说的话,我怎么信你是真的,万一是你骗我…”“瑜安。”纪景和叫停,直直对上她的眼睛,“这世上谁都有可能骗你,但唯独不会是我……之前你不信我,起码眼下,以后是如此”“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没有必要,但是你比我想象中坚强聪明,你想靠自己为褚家洗刷冤屈,我也尊重你的想法,事实证明你也办得到,所以,我还何苦瞒你呢?”
他的眼中瞧不得假,瑜安也无意隐瞒,将昨日褚琢安说的话,如数转告。“你说过,你无意中查获到一封官商来往的信件,而这个官员曾受过严家照拂,这个官员是不是就是钱彰?”
沿海港口开设的就那么几个,江南再大,也大不过旁地,像钱彰担任的这种捞油官职,没点本事,一般人当不上。
巧就巧在,这事是从褚琢安的口中所知的。远比纪景和口中说出的要可信。
“若真的是,他们远在漓洲,要怎么查才好?"她不由发起愁来,思绪飘向了别处。
一旁的纪景和久久不出声,突然冒失地吐出一句:“你只管问钱彰,怎么不问问我,不问我为何十几日都没来见你。”瑜安:?
他神色认真,语气也显得郑重,瞧不出是调笑的样子。“我病了。”
“病了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
忽得,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
稍许时间长点,瑜安就能感受到了额头处的滚烫,确实没说谎。温凉的柔软贴在额间,慰帖到了极致,亦叫他能缓解了许久的贪念,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