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都在另外一个箱子里装着,绝不会弄混。
她说得太真,叫瑜安也没有生疑。
宝珠:“这两匹蜀锦足够用来做外衬了,颜色和花纹正好。”瑜安点头,“我也觉得。”
见她脸上露了笑,宝珠心中生出的背叛顿时消散了。料子一定下来,瑜安的心也就稳了,说干就干,当即架起地上的绣棚,开始准备起来。
下午,宝珠从外面带来了一份徐家的请帖,瑜安懒得看,就让宝珠念出来。“说是徐小姐过生辰,邀请姑爷去徐府,时间就在五日后。”请柬上单单邀请了纪景和一人……
明知瑜安不会去,还偏生这样写,倒不如直接给纪景和那边递个消息算了,何必在她面前显眼。
宝珠轻怨,“方才我去门口找的时候,听守门的小厮说,徐家只送来了两份请柬,一份是给晚芳院的。”
瑜安摆手:“你将帖子放在桌上吧,大爷回来自会看见。”宝珠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没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晚上纪景和回来时,瞧见地上的绣棚,上面刚绣了廖廖数针。瑜安在净室洗漱,他便未出声打扰,随意在屋内转了转,如寻常般在书架上找了本书,无意中瞧见了桌上的那道请柬。他随手翻开一看,仅仅几眼,便随手扔回到桌上。昨日,徐家明明差人给他报过信了,为何还要在请柬上写下他的名字,另外送一趟请柬。
换在之前,他或许还能理解,现下他真的越发想不通徐静书是要作何。尤其是听过宝珠的话后。
“大爷用饭没?”
正想着,身后传来响声。
纪景和转身,看见她还滴着水的头发。“用了。”瑜安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并未开口,她想,纪景和应当是看见了。她坐在榻上烤着头发,纪景和则是坐在一侧看书,相较平常两人也是多磨蹭了一会儿才上床。
明明他可以先睡的,但每次问他,他都要等她,后来两人就共同默认了这件事,谁也不问谁。
“明晚还回来用饭吗?”
“不必了。”
瑜安明了。
身上病痛渐渐好了,鼻子也不堵了,终得能睡了好觉,第二日早晨除了纪景和刚起来那会儿她醒了,待他走后她便继续睡了。起来后,听见宝珠说放在书桌上的请柬不见了。宝珠:“姑爷真去啊?”
瑜安见她脸上竟露出遗憾的表情,纳闷道:"咋了?”“若是还没用早饭,快跟着我一起吃。”
宝珠萎靡摆手,埋头去收拾房子了。
大
徐家遭受三年冤屈而洗白罪名,徐静书想趁此大办生辰宴,能理解。纪景和同张言澈一道,没等到下值,午后便去了。纪景和不打算久待,张言澈恰也无意留到最后用那顿饭,主要是来看望一眼徐母。
徐母听家仆说他们来了,忙忙守在前厅门口等着。“你们二人怎得这般早就来了?这宴晚上才开呢。”张言澈拱手笑答:“我和景和兄晚上还有些事情,便想着早些来,看您一眼就走。”
徐母难掩失望,暗做挽留:“朝中竞这般忙?就连这一日时间都抽不出来…张言澈:“今日都是如此,无可奈何罢了。”徐母领着二人坐下,看向纪景和:“景和也是如此?”纪景和点了点头。“我们二人前来,本就是为了看师母一眼,知道您一切都好,此行便足矣。”
左右一些问好的话,三人闲聊间,徐母有意在纪景和面前提起徐静书的状况,纪景和也就顺势聊了起来,叫家仆带着他去了徐静书的院子。徐静书瞧见纪景和来了,显得十分诧异。
“你怎么来了?”
侍女掀起门帘,纪景和却站在门口迟迟不动。徐静书知道他不想进去,也就与他一起站在门口。纪景和:“今日你最该邀请的人,应该是师兄,不是我。”徐静书微微一愣,叫人看见的姿态却是无所谓。“他在九畹山,我怎么请?”
语气中尽是凉薄,仿若曾经的种种都与她无关。“师兄怎么去的九畹山,你我都清楚,究竟是你不叫,还是他不来,你比我更清楚。"纪景和冷道。
徐静书苦笑:“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纪景和:“哪怕是没有可能,也要把话说清楚。”徐静书:“我把话说清楚了,他若是再在旁人面前说了什么,那便是他的不对。”
“究竞是他的不对,还是你的?"纪景和反问。“徐静书。”
他唤了一声,“我不知你为何变了,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同门,你与师兄的事,我尽责了。”
“我今日来找你,还想跟你聊聊褚家。”
徐静书缓缓抬头,灰白的阳光下,照得那张脸愈加惨白了一度,她看着逆光下的纪景和,胸口不由悬了起来。
“老师的死,与褚家无关。”
纪景和端端地看着她,几近警告般,“除了老师的事,我以后不会多管徐家的一件事,也请你和师母谨记,褚瑜安是我的妻,是纪家的少夫人,不允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