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直视神
陆澜竹这才把目光,落到了抱着狗的林素身上。此时因为陆澜竹半蹲的缘故，她和林素基本是平视的。在林素说完后的一秒，她毫无征兆的,忽然伸出手,在林素的脸上捏了一下。林素没料到她这个举动，她觉得眼前的陆澜竹，不能够用常人的眼光去推测，对方行事颇为抽象。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林素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反问道“你平常会有幻视？”“偶尔。你的触感还挺真实的，如果不是出现的太不合逻辑，我几乎要认为你是真的了。”
林素有些无奈道“我是真的。”
“你是说，你一个孩童，抱着一个会说话的狐狸和一只狗，突然出现在关押我的监狱,就是为了让我当栖陵郡的金曹史。”……这么一说的确不太符合逻辑，但现实并不讲逻辑，况且你不是也摸到我了。”
“但另一种更合理的解释是，我的病更严重了。”一旁的炸毛狐狸听着这两人说话就觉得头大，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别跟她废话了！反正横竖她都要给你干活，直接带走就行了！”林素道:“不行,我还没问过她同不同意。”狐狸一阵火大，这还用问吗，她对着陆澜竹嚷嚷道“喂，你是更愿意给那个郡守当小妾,还是更愿意给她当下属。”陆澜竹道“如果现实里的确有这样一个选择的话，我两个都不太想选。”“那你想干什么？"狐狸感觉脑袋更大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一名术算师，除了钻研术算，其他什么也不做，最好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睡觉。”
“人类不吃饭不睡觉不就死了？”
“所以我才用了如果。”
狐狸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跟陆澜竹说不通，她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对狐狸来说，这个屋里她唯一喜欢的就是那只傻狗，也只有在傻狗面前，她能成为智慧狐狸。
林素接过来话头，认真跟陆澜竹解释道:“我们并不是幻象，我刚刚说的话也是真的，为了能够让你在脑袋清晰的情况下做出选择，我现在要对你进行医治，冒犯了。”
说完，林素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拿出来一盏灯模样的灵器。她将灵气灌入灵器中，这盏灯立刻发出了温和的黄色光芒。她开口道“此灯有修复魂魄的功效，相信对你有所助益。”灵器的黄色光芒化作流动的水，环绕在了陆澜竹的脑袋上，让她的眼神愈发清明。
半响，灯盏灵器发出一声怪响，随即它碎裂成了数瓣掉落地上，林素的手中就只剩下一个手持。
这让林素有些意外，她以为陆澜竹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幻象，一般情况下，这灯盏应该是能解决的。
但现在，它碎了。
而陆澜竹本人，看起来和之前依旧没什么区别。林素皱了皱眉头，察觉到了此事恐怕有些棘手。如果是身体上的残缺，那还好治，如果陆澜竹是心理上的问题，那她就没什么办法了。
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心理医生，自然也没有专业的人能帮陆澜竹稳定病情。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早，还不一定就是心理上的问题，林素还有一个杀招没用。
食指与拇指轻轻捻动，她的眼睛看起来与平常没有区别，但内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开启了神之视野，来观察陆澜竹，而在这种全知的窥探下，陆澜竹的一生都出现在了林素的视线之中。
陆澜竹从诞生之时，性格就有些古怪，她时常盯着周围的事物出神，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年纪再大一些，她也和同龄人格格不入。正当林素要继续往后看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陆澜竹尖叫了一声。林素立刻停下神之视野，朝着陆澜竹看去。后者已经蹲坐在了地上，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两行血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林素有些想要去扶她，但是却听到陆澜竹用那种古怪的语气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林素去扶她的手停顿住了。
刚动用神之视野，陆澜竹就变成了这样。显而易见，她应该是因为神之视野才变成这样的。
林素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她出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答案。我看到了我一直在计算的答案。”陆澜竹在惊恐了那么片刻后，变得亢奋了起来，而当她显露出这种状态时，所有的恐惧就都被抛诸脑后了。
她看向林素的目光，要远超刚刚看向小狐狸的目光。她这样一个淡淡的人，忽然露出这样的神情，总让人觉得有些病态。“刚刚那是什么，我和你对视了一眼，就看到了我一直在计算的圆周率的答案，我永远也算不到尽头，原来是因为它本来就没有尽头。”“你在牢里写的那些字，是圆周率后面的数字？“林素有些了然的问道。陆澜竹却仿佛完全没听到林素的问话一般，她凑了上来，凑的无比之近，几乎想要把自己的眼球贴在林素的眼球上。她的语气有些疑惑，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说，“怎么不一样了？怎么看不到了？”
“答案呢？答案去哪了？”
因为她的挤压，林素怀里的金绒绒生存空间变小了，他发出了一只幼狗的哀鸣声。
就在林素想要推开陆澜竹的时候，身后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