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就是他想得那个意思。
不管他去不去,结果都是和现在一样的。
齐湛南诧异的张大嘴,“二,二叔?”
齐砚舟仿若未闻的弯下腰,取出洗衣机里的床单,背对着他站在长绳下晾晒。
齐湛南不相信这是会从他那循规蹈矩的二叔嘴里说出的话,“二叔,我,我要是去了,她说不定就是你,你……”
侄媳妇了。
“恩。"他显然是知道的,但他不在乎。
齐湛南猛的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没想到他骨子里竞然是这样的人,“不是,二叔,你不是因为我相亲没去打得我吗?那我要真是去了,她……还和我好上了,你……”
该怎么办?
“我上祠堂。"齐砚舟轻描淡写回道。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必然也是他不知廉耻勾引的她。
这短短的四个字,让齐湛南看出他的决心和藏于平静之下汹涌的深情。他要是真为这件事上了祠堂,那就不是罚跪挨训那么简单。那是真的得剥他一层皮,而他明明是那么爱惜名声的人。不同于其他人的无知者无畏,他是深知这一套的流程,依旧义无反顾。“有那么喜欢她吗?“齐湛南都惊呆了。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是他理智冷静,素来以大局为重的二叔都能说出的话。齐砚舟没有回答,可是他这一刻的沉默,已经说明的一切。齐湛南沉默半响,如果真若走到那一步,他宁肯退出也不会让齐砚舟上祠堂,受其他人指点。随后想起这只是一种假设,顿时又松了口气:“不过二婶早就说了她看不上我,所以我去不去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去了她看不上你,是她的事。"思绪回到当下,齐砚舟将挂在绳索上的床单拉平,就事论事道:“但你不去也不提前打任何招呼,就是礼仪的事。刹那间,他又恢复到了克己复礼的齐砚舟。刚才的假设不过是一个无关轻重的玩笑。虽然并不怎么好笑。齐砚舟晾好床单准备走了,齐湛南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你不是洗衣服吗?这大晚上的,你洗什么床单?”
齐砚舟不知道他懂不懂,但是希望他最好不要懂。不然宋迟玉又得和自己闹了。
齐砚舟什么都没有解释,淡淡看了他一眼,径直从玻璃顶下离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齐建国挨了训的缘故,宋迟玉发现齐湛南对她客气了起来,虽然说话的语调和方式都和从以前一样,但是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没大没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更不会动不动就搭她的肩膀。宋迟玉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又挨打了。
不曾想齐湛南反而帮齐砚舟说起了话,“我二叔不是那种会随便动手的人。他之前打我是因为我没做对,而且也没真下死手。”宋迟玉”
那齐建国昨天为他说的那些话算什么?顿时发现,他和齐砚舟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他人都最好别管。
宋迟玉也识趣的没有再提过他和齐砚舟的任何话题。转眼两周过去。
为了周六能多睡一会儿,宋迟玉索性每周五下班就直接过来了,这样周末也能休息一天。
她发现在京市的齐家人也没有那么难以相处,相反和她一样都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讲究。大家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并不会对彼此的生活指手画脚,逐着一种其乐融融的平和。
星期天。
宋迟玉难得睡到十点左右才起,齐砚舟和齐建国七点就出门,等到她看见他发来的微信时,他都要回来了。
宋迟玉走到厨房,看了一下冰箱里剩得食材,烧了一锅水,准备煮面。齐湛南恰巧从外面走进来,“二婶,吃什么啊?”“面条。”
“你会调料吗?"齐湛南不放心道。
“还行。”
“那你来煮面,我来调料。”
宋迟玉答应了下来。
齐湛南还没洗脸,将料调好以后便出去了。宋迟玉盛了面,端着碗出来时,正好碰上齐砚舟的两个表嫂回来,身后领着她们的朋友,宋迟玉匆忙扫了一眼,快步向着最近的茶室走去。表嫂正想招呼宋迟玉和她们的朋友认识,但是见她那么忙就没有开口,见她这么着急就知道她端不住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包过去帮忙。可是她们的朋友并不这么想。
看着宋迟玉连妆都没化,就在这儿伺候一大家子人,顿时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因为这些朋友不是别人,正是郝瑜芳和谢云今的伯母,以及郝瑜芳的好友。五个人在舞蹈教室相识,而今又在玉石的展览会上相逢,两位表嫂就提出让她们来坐坐。她们听闻两位表嫂住在四合院里,不由生了好奇的心思,跟了过来。
不曾想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郝瑜芳的好友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可是郝瑜芳和谢云今的伯母就不怎么想了。尤其是谢云今的伯母,原本还在为宋迟玉找了一个富二代的事生闷气,没想到还是在这儿当牛做马。顿时流露出一丝趾高气昂。宋迟玉匆匆忙忙将两个碗放下,眼看着里面的汤汁要撒出来,两个表嫂一人接一个碗,帮她放在了桌子上,“你端这么多干什么?撒了怎么办?”这要是烫到她,她们可怎么给齐砚舟交代。宋迟玉倒是没想到那么多,握着自己的耳垂解释道:“我意识到不行的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能硬着头皮端过来了。”“哎哟。“两个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