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枕,客气的低下头道:“文哥,请坐。”
文哥拨了拨手上的文玩手串,自顾自给倒了杯茶:“周老板是吧?你这个店员前天收了我十万的定金,说是昨天给我交货。结果到今天都没有音信,是仁么意思?″
“他要跟你出得是什么货?“周越心里已经有决断了,但还是问出求证。文哥指着他刚刚从青年手里拿回的东西,“就是这个。”周越冷笑出声。自从被人看到他捡漏,他这个店就没安生过,先是前两天进贼,今天便是他的伙计监守自盗。
“十万块钱我还给你,这东西已经有人要了。”“正巧,这东西在我这儿也有人要了。“文哥说:“既然你的伙计收了我的定金,就得守行里规矩,不管另一个人开价多高,都得排在我后面。当然,你们不守规矩的话,我也就不讲了。”
“你们和他谈得什么价?“周越问。
文哥竖起两根手指。
“二十万?“周越冷笑道:“把价都给我订好了?”“你不亏。”
“你知道别人买我这个东西开价多少吗?"周越竖起四根手指,“对半砍我,太狠了吧?”
“没办法,你的人接了我的钱,就得守行里的规矩。”“行,我守这个规矩,但是你至少得给到我三十五个。”文哥摇了摇头:“给不了,我不可能让一帮兄弟跟我忙活这么久,就为了赚点儿差价。而且这是你伙计给我谈好的价格,二十个,不多不少。”周越没有说话。
文哥拍了拍周越的肩:“少赚点儿吧。哥们儿也讲道理,不让你白忙活。”宋迟玉听到这儿也听明白了。
“这就是被人做局了吧?”
齐砚舟点头:“恩,聪明。”
看起来并没有多慌张的样子,甚至有点儿事不关己的淡然。“他亏得是你的钱吧?"宋迟玉小声
“不全是,大部分还是他的钱。”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们对半砍啊?”“你有高见?“齐砚舟低头询问。
“报警。"宋迟玉一本正经回道。
他被逗笑了,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不能报警,这本来就是捡漏的东西,如果报警的话,那就是连二十万都没了。”“啊!"宋迟玉顿时明白了,对方就是吃定他们不敢报警,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这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黑吃黑吗?”
“什么叫黑吃黑?"这话说的跟他们欺负人似的,齐砚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就技不如人,就开始走歪门邪道了。”“那怎么办?”
齐砚舟没有回答,径直向着前厅看去。周越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的就站起来了,跟找到主心骨了似的,委屈的像个一百四十斤的孩子,一嗓子就嚎出来了:“齐爷!”
“恩。“齐砚舟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冲着文哥扬了扬手:“拿走。”“你又是谁?"文哥问道。
“他朋友。“齐砚舟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含在唇间点燃。“什么朋友?"文哥打量着他,黑色的外套里面透着衬衫的领口,看着不像是做这行的,倒像是教书先生,“你说话好使吗?”“恩。“齐砚舟始终一派气定神闲:“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周越,把东西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