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双手合十,“可别可别!困在这里太折磨人了!但我是真不知道,可能是像我一样等来一个新的灵魂?”“我不要当鬼,我要当人。”
托人下水,一轮又一轮的欺骗,这事乐锦不干。”人……?”
乐锦直勾勾看着“乐锦",一丝不苟道:“你曾经帮忙把乐昭送回乐家,那在这个书中世界里你一定能做一点其他的事,对不对?”“算是吧。”
乐锦黝黑的眼珠闪过璀璨的光,她弯唇一笑,青春稚嫩的嗓音不急不缓:“一直以来都是你引导我,这次,我来做主。”“我们做个约定。”
血腥的凝涩感觉再次卡在喉咙中,乐锦鼻子抽动了下,张开双眼,还是那藕粉色的床帘。
还好孟殊台不知道她究竞是怎么一回事,以为给她用了那“摄人心魄"的奇毒就可以囚索她的灵魂。他的计划在她身上注定失败。她轻蔑笑笑,忽然觉得孟殊台鬼迷心窍的时候也挺蠢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乐锦脑海中浮现起了“书中乐锦"那傲慢无情的音貌。真不愧是恶毒女配啊,枉她从前天真以为这人有苦衷。看来,书里从前只有孟殊台这一个变数。
乐锦气息奄奄躺着,房门忽然被打开又迅速合上,有人轻手轻脚朝她靠近。她微微偏头,视线和来人撞了个正着。
“孟慈章……你来做什么?”
孟慈章眼神停留在乐锦惨白的脸上,震动一颤。她何时变成这副模样了?原先那个俏丽明媚的娘子如今像一片薄薄的云片糕,估计落在谁嘴里一抿就化没了。
“我……我……
他双手攥着,站在乐锦床边,吞吞吐吐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但没等乐锦开口催他,孟慈章手锤掌心,下定决心,蹲在乐锦床头,悄悄对她耳语:
“我看见宝音被府里的人押去佛骨供塔那边了。”孟慈章自平宁王府处一回来,便见着一堆人对宝音又捆又绑,又推又攘给塞进了一口箱子里,搬进马车。
这太不对劲了。宝音是嫂嫂娘家的人,天天跟着嫂嫂,谁敢动她?孟慈章二话不说悄悄跟了上去,却见马车一路行至佛骨供塔,装着宝音的箱子被抬进了塔。
他躲在一旁,吃惊得合不拢嘴。这里兄长监修的国之重地,能做这一番举动的只能是他。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孟慈章想不明白,但又隐约觉得这是件大事,至少他得和嫂嫂说。乐锦听完他的解释,心中掀起一阵飞沙走石。她颤巍巍握住孟慈章肩膀,勉强起身凑近他,“带我去那里,那个塔。”“可是你病了”
孟慈章双手伸过去想把乐锦按回床榻,“你不如告诉我宝音为什么会被我哥带走吧,若是她真做了错事,我也许可以去求情?”“不,她什么事都没有做错。"乐锦闭上眼睛喘了会儿气,等喉咙里的血腥气散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怀疑你哥在供塔那边做了什么环事……“不可能,我哥一辈子磊落清朗,如兰如松,怎么会在供塔中行恶举?”乐锦微不可查一笑,笑他和曾经的自已一样天真。“你不信,我们可以过去看看啊,眼见为实。”孟慈章百分之百相信他兄长,可是看着榻上乐锦脆弱苍白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她。
说来奇怪,每次面对乐锦,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不忍心拒绝,哪怕她总是带来厄运或是欺骗,仿佛冥冥之中他就欠她的。“看看也可以,但至少你这病得好一点再动身吧?对了,怎么你突然病成这样了?”
乐锦无声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无比:“我这不是病,你那好兄长给我下了毒。我真的快死了,没时间再等,就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