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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着他(2 / 2)

冷不丁抛出一句话。

这回换乐锦发懵了。

似乎很满意她没再说话,孟殊台揉揉额角,双目悠悠轻合。

“我去华雁寺祭奠一位故友。你也跟着?”

“跟!”

“娘子不去救遇匪的兄长?”

乐锦一时哑然。

她哪里不想去救乐昭?乐昭在她心里比孟殊台重一万倍好不好。

但一来乐昭身手了得,那些土匪应该不是他的对手;二来他为人古板,她要粘着孟殊台,乐昭在不方便;三来原主是个没心肝的,根本不在乎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剧情里就没想过救哥哥,乐锦不能轻举妄动。

反正书中明确写了乐昭会给妹妹送嫁,他不会出事。

一个极为明媚的笑容绽放在乐锦脸上。

她脆生生答:“哥哥哪儿有你重要?我此番上京就是为了你,只为了你。”

马上女子仿佛全无良知,满心扑在他的色相上,一腔爱意滚烫,火辣辣烧下来,拼命要和他融化在一起。

腻得慌。

孟殊台手肘撑着坐榻软枕,指背微弯偏头倚着,视线中看得见自己玉色指尖安静悬垂。

他浅浅打了个哈欠。

“祭奠死者不宜喧闹,还请娘子先顾自家兄长。”

祭奠死者?那你还穿得这么花枝招展?没见你有什么诚心嘛。

乐锦心里对他翻个白眼,抬手指天发誓:“我肯定不会闹的!”

才怪。

拜前段时间在疏州的经历,乐锦哄人的瞎话一套一套的脱口而出。棋声正给孟殊台添茶,竟也红了耳朵,嗤鼻嘟囔“真不害臊”。

乐锦演戏演的风生水起,听见吐槽,索性朝棋声单眨了一下眼睛,吓的棋声一下子打翻了茶水。

调皮一下,大获成功,乐锦在马上哈哈大笑,转头又继续吵孟殊台,仿佛怀揣着拿口水淹死他的决心。

“华雁寺远不远啊?祭拜多久?可不可以今天就回来?我想你带我游洛京……”

“我这孟府未来夫人也没准备什么祭品,寺里边有吗?”

“这位故人是谁啊?华雁寺是国寺,葬在那里的可是位大人物?你理理我嘛!”

如云弗在闹市中慢慢走着,初夏熏风抚过马上女子红扑扑的脸颊。

乐锦心情舒爽如湛蓝晴空。

“不是大人物。”

终于,一道闷闷的嗓音传来。

孟殊台垂头哀伤着,愁谢如枯兰。

“只是一个太监。”

——

华雁寺始建于六百年前,历经三朝,有天下第一寺之称,是只侍奉王公贵族的第一国寺。

乐锦牵着如云弗站在寺门前,“华雁寺”三个金字被日光照出彩色光晕,如虹如霁。

眼睛盯得发酸,她许久没进过水,嘴唇干得泛白,一咧有点隐隐的疼。

“一个太监能葬在这里?你骗我吧。”

前方便是数不清的汉白玉阶梯,如云弗不能再上,但孟殊台的轿辇可以。

幔纱贴着乐锦的裙角而过,如孟殊台缥缈的声音。

“乐娘子身娇肉贵,山寺苦寒,还是尽早与兄长相会去吧。”

他第二次拒绝她。

乐锦目送他越来越远,踮着脚痴心喊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嗓子清亮如莺,言辞之下的依恋爱慕在山间回荡,撞来撞去,无人回应,又撞回自己身上。

“九安”在这儿。

孟殊台把那尸首存起来了。

为什么?明明他狠厉又草率地了结了她。

一个年纪轻轻,无权无势的小太监下葬在了天下第一的华雁寺,不知孟殊台下了多少功夫。

乐锦泛起一阵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东西,只能用手按住胃缓解不适。

孟殊台,真恶心。

他将每一件恶行都做成招扬的锦幡,自己却摇身一变做起了幡下菩萨,祷告慈悲。

胃里无形的东西浪奔翻腾,乐锦还是没忍住,在寺门前干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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