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年他和温玉结为夫妻,温玉很好,好得让他慢慢忘了令安。可是昨日见到令安的那一瞬,杜正楠发觉自己的心还是为令安激荡。
毕竞令安是他最初的爱,他曾捧着一颗心为令安神魂荡漾。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令安当做一个陌生人一般,维持现在的幸福的安稳的生活。他应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否则他怎么对得起温玉呢?
杜正楠看向怀中的妻子,似乎做了决定。
温瓷从卫陵那儿逃之夭夭之后,一路自己跑回了栖鸾宫。她跑得气喘吁吁,进了栖鸾宫后,就把自己埋进了床榻之中。这下真的没办法解释了,昨晚还能说她喝醉了酒,可方才她在做什么?阿啊啊啊啊啊啊,温瓷在心中尖叫,直到现在心还没完全平静下来。她甚至一点都不敢回想自己方才做的事。
云雀她们在身后也追得气喘吁吁,见温瓷这般,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云雀上前试探:“贵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温瓷在锦被里瓮声瓮气回答:“没事,不用管我,你们出去吧。”她们见状,都退了出去,留温瓷一个人在寝殿里静静。她从锦被里探出头,终于小心翼翼地回忆起那个激烈又突如其来的吻。温瓷碰了碰自己的唇,而后又把自己埋进了锦被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瓷的心情终于平复少许,她仰面躺在柔软的锦被里,一张小脸皱作一团。
现在怎么办啊?她玷污了她跟卫陵纯洁的友谊。其实卫陵挺好的,他是皇帝,人又长得好看,对她也很好……温瓷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感觉假戏真做也不错。她呸了声,赶紧甩掉这个念头。她在想什么啊?可是当时她想退的时候,卫陵加深了那个吻……会不会卫陵对她也有些……
温瓷心烦意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她坐起身,又出了栖鸾宫,去宫中的几个园子里逛。
没想到正巧遇上了贤妃。
贤妃故意刺激温瓷:“哎,现在皇上又收了个姚美人,那姚美人舞跳得这么好,皇上肯定喜欢才收了她。你完了,温瓷,你要失宠了。”温瓷心不在焉:“你会打叶子牌吗?”
贤妃:?
温瓷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她不满地重复:“我说你要失宠了,你要完蛋了,你还有心思打叶子牌,你真是个草包啊温瓷。”温瓷点头:“嗯嗯,我是,所以你打叶子牌吗?”贤妃…”
贤妃撇嘴,看了眼温瓷:“打!我肯定杀得你片甲不留。”温瓷眼前一亮,当即命她们摆桌子,要拉云雀她们一起打。贤妃嫌弃地看了眼她们,道:“我可不跟她们打,来人,去请江美人和朱美人过来。”
“云嫔就算了,清高得很,定然不愿意打叶子牌。"贤妃平等地对每个人都看不上。
朱美人和江美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她俩听说贤妃有请,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贤妃,贤妃要找她俩兴师问罪。结果来了一看,贤妃和贵妃坐在一块打叶子牌,差点惊掉她们下巴。她们自是会打叶子牌的,贤妃和贵妃都比她们位分高,只好落座作陪。江美人谦虚道:“二位娘娘,嫔妾的叶子牌打得不好,你们可莫要笑嫔妾。”
贤妃笑说:“行了,本宫不会笑你的。开始吧。”贤妃又看温瓷:“你等着输吧。”
温瓷呼气,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地投入叶子牌,忘掉卫陵。贤妃原本自信满满,结果打了一圈下来,却输得最惨。最大的赢家是江美人,其次是朱美人,而后是温瓷,但她们三个人都在赢,只有贤妃一家在输。贤妃不服气:“定然是意外,再来!”
又打了两圈,结果与先前一样,贤妃输得越来越多,手边的金瓜子都快输没了。
她气得瞪了眼江美人:“你还说你打得不好!”江美人为难地笑了笑。
温瓷更是惊讶不已:“我还以为我的叶子牌已经打得很烂了,没想到你能打得比我还烂。”
贤妃气得要冒烟,偏偏还不服输,她从前打叶子牌都是大杀四方的,怎么今日手气这样差!
原是因为贤妃从前家世高,陪她打叶子牌的都捧着她,哪里敢赢她,都故意放水输给她,哄她高兴。
四个人不觉便打到了黄昏时分,朱美人率先告辞:“嫔妾实在是乏了,不如今日就打到这里吧。”
温瓷今日没午睡,这会儿也哈欠连连:那就散了吧。”只有贤妃斗志昂扬:“诶?!怎么就散了!罢了罢了,你们且等着,明日,明日本宫一定会赢回来的!”
温瓷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痛,她伸了个懒腰,慢慢散步回栖鸾宫。待回到栖鸾宫后,便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是戌时,寝殿之中上了灯,温瓷揉了揉眼,想起晚膳的事。晚上还得跟卫陵一起用晚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惆怅叹气,唤人进来。
听梅她们进来服侍她洗脸,重新梳发,说道:“贵妃娘娘,您方才睡着时,高公公过来了一趟,说是今夜皇上不过来用晚膳了。”温瓷还未反应过来,以为是说卫陵不来栖鸾宫,那她便去凌霄殿就好。听梅小心看了眼温瓷的脸色,道:“不是,高公公说,皇上今夜去姚美人那儿用晚膳了。”
这些日子贵妃娘娘在宫里一枝独秀,如今皇上竟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