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江煦见状,手下,幅度更重。
指尖顺着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一路向下,掠过她纤细的颈脖,好几个时辰之前,他还补了补,莳婉后颈处的伤口。“唰一一”
莳婉一惊,下意识便想骂,“你扒我衣服作甚,你一-!"可话还没说完,肩膀处便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江煦紧盯着那处青紫痕迹,倏然加重了力道。“嘶…“莳婉疼得猛然一颤,倒吸一口凉气。江煦俯下身,温热的唇贴了上去,落在那处青紫的痕迹,明明他亲得颇为温柔、细致,然而莳婉却更觉毛骨悚然。
男人的唇舌接触到她的肌肤,舌尖的濡湿,一寸寸舔舐着,给她一种错觉,仿佛江煦这样,是为了清理。
她是他的所有物,任何污渍,都要被清除干净。“你跑多少次。“江煦的嗓音贴着耳边,阴冷且窒息,“不配合多少..不紧不慢地钻入她的骨髓,“我这边,便记着多少次。”莳婉早在江煦提到“跑”这个话题时,便绷紧了神经,数次的交锋,她如今早就精疲力尽,甚至想着,要不再讨巧卖乖,笑一笑?但下一刻,她便快速否决掉。
眼下,面对江煦,她光是想笑,也再难展颜,故而,她亦是沉默。屈辱、恐惧、担忧等诸多情愫,共同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层层缠绕、捕捉,直至完全被锯掉翅膀,动弹不得。江煦好似也并不介意于此,仍是自顾自问道:“你在发抖?为什么?”莳婉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听见男人话语中充分的不解之情,“你怕我?”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他做了怎么样的事情,如先前许多次那般虚心求教。莳婉看着他这般神经质的姿态,低声道:“你什么意思?”她平静陈述,“你对我做了这些事情,我怕你,甚至是恨你…“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恨他?
“是啊。“江煦凝视着她平静的眉眼,像是喟叹,“是再正常不过的。”顿了片刻,忽然问她,“想不想去外面看看?”莳婉不知道他突然说这话是何意,又是不是只是为了再一次试探她的陷阱,但她确实需要熟悉这周围的环境,权衡再三,还是点头道:“你愿意带我去,我自然乐意。”
话音刚落,江煦猛地将她抱起,明明脚踝处的脚铐极重,她也是有一定的重量,在他手里,就仿佛是羽毛一般,轻轻的。男人的胸膛坚硬,隔着初秋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体里蕴藏着的力量,莳婉无所凭依,只得被动地靠着他。
恰是傍晚,外面,晚霞醺红,虽安静,但亦是极为舒心的景致。“最多三年,局势稳定后,我便辟一处比这里的景色还美的院子,你想要自由,我们两人便可夏日泛舟,冬日赏雪,四处游历。”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莳婉的手腕处,眼底满是骇人的深思,但面上,语气越发舒缓,“届时,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人,你可以随心而为。”一字一句,宛如.……在说一个美梦,触手可及,便是美梦成真。江煦见莳婉恍若不闻,继续道:“你不愿意当妾,那便不当。"语罢,感受到怀里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唇角微不可查扬起,重复了遍,“你不愿当,便不当。”
莳婉听了这话,思绪都有一刹那的错乱,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心脏悄然漏了一拍,追问道:“当真?”
…你会这般好心?"疑问的语调,但因着江煦的话,她心里还是升起一丝荒谬的、微弱的希冀。
江煦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更冷,面上,故意贴着她耳畔的敏感处道:"自然。”
“反正你自甘下.贱,那就继续当个见不得人的歌女,侍奉我。“就像他们两人初见时,不清不楚地,没有任何名分。
他的语气满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玩弄,“如此,我便给你换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