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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斥(2 / 3)

静,虽说侍奉的丫鬟都被换了一遭,但这回,却不再有什么大的反应了。这种轮换,与先前监视过她的那次是类似的,只会更加过分,倒不如想开些,先养好身体,以卵击石,也是不明智的。江煦总说她识时务,可心底,莳婉总觉得她也有一股韧劲儿,从前情势所迫,她无法看那么多书,学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本领,只能被禁锢在一隅天地间,如今书看了,不一样的景色见了,心里也不自觉滋生出丁点儿不为人知的“好胜心”来。

江煦越是束缚她,她便越不能自怨自艾,她得慢慢想办法,慢慢熬,总有熬到他失去兴趣或是她能彻底逃离的那一日。这厮比她年长六七岁,怎么算,也都是她时日更长,机会更多。丫鬟们将晚间的吃食送了过来,莳婉回神,见是一蛊当归煨乳鸽,鸽肉软烂脱骨,汤的色泽更是如琥珀一般,拿汤勺搅了搅,还能瞧见雪白细腻的鱼丸臣在汤底,点缀上星点红色枸杞,可谓色香味俱全。江煦不在旁边盯着,莳婉心情大好,用了一碗多,神情也不似一路回程上那般病恹恹。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通传声,柔和温婉的女子嗓音,语调低低,莳婉心下一顿,喊道:“门外何人?进来便是。”

不多时,一名女子应声而入,上着玉色对襟半臂,以蜀锦为面,外罩碧色绣衫,下着米白石榴裙,年岁瞧着与她相仿,一双含露的杏眼,眼尾微微下垂,肤色偏白。

行完礼,周遭的丫鬟们便赶忙随之退下,像是……落荒而逃?正纳闷,便听到对面道:“我姓林,名斐然,夫人安好。"离得近了,那股婉转柔和的感受更甚。

莳婉见过太多因为丈夫或是心上人一句承诺而歇斯底里的女子,此刻,轮到她站在这个立场,却忽地像是哑了声音,嘴唇嗡张,只蹦出个,“你也安好。”林斐然见状,忽地轻笑了声,一个照面,语调便上扬起来,“我可以坐这里吗?”

见是她对面的软凳,莳婉点点头,脸颊不知为何泛起薄红,“你坐吧。"片刻,才道:“林姑娘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夫人不嫌弃,叫我斐然便好。"对面的人笑了笑,“我是来解释的。”解释?莳婉来不及思索更多,便听对方道。“大王与我之间的事情,想必夫人有所耳闻,但实际上,大王收留我,是因为恩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没想到林斐然一上来便是这句话,她足足愣了几息,才缓过神,“不、不是。"莫不是林斐然听到了什么传闻,这才来向她解释的?“莫叫我夫人,你.喊我′婉儿'便是。"语罢,她正色道:“我不在意这些。"这些关于江煦的事情,与她无关。

然而林斐然只是看了她眼,笑盈盈地点了点头。莳婉…”

“对了,还有一事,斐然是想请婉儿解惑的。"林斐然眼睫轻眨,似乎是有些羞于开口,“不知道婉儿对于高僧玄悯可有了解?”“我听闻,他自从去岁夏日时被大王借′款待′'之名留下后,便一直深入简出。”

提起这茬,莳婉忽地想到先前雨夜,那遥遥一瞥,回神,摇头道:“我也知之甚少,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这样啊。“林斐然笑了笑,不经意道:“不瞒你,我也是觉得今日在大门那里,这人瞧着极为眼熟,就如同先前便认识似的,结果刚刚想去拜见一番,反倒碰了一鼻子灰,没见着人,这才想来问问你的。”“兴许.……可能也是我多心了。”

莳婉面色不变,瞧着对方似是极为在意,忽道:“若是他日我得空,有机会了,可帮你试探一二,如何?”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对方虽是误解,可想要说出那样一番解释,也并不容易,尤其,还是面对她这个所谓的“夫人”。“那便太好了!斐然感激不尽!"回神,便见林斐然笑眯眯地望了过来,笑意更添几分真诚,无端令莳婉心头一跳。

林斐然:“果然,我与婉儿是极为相投的!”莳婉恩。”

入夜,偶有风来,枝头积雪簌簌坠入石灯盏。窗棂之内,一小撮的烛火也随之一道跃动,映照出榻上那方小天地。莳婉正躺着,不知不觉发起呆来,目光不经意扫过桌案上的一众礼物,呼吸微顿。

漆金镂空手炉和那琉璃盏还能算作是表达歉意,那……双面绣孔雀罗帕又算什么?

她方才亲自看过,帕子捻金线绣成,一面是衔芝青鸾,一面是栖梅孔雀,虽绣法精巧,可也绝非是出自专业匠人之手,倒像是林斐然亲自绣的。又想到今日早些时候林斐然所言,一时间,心里不免有些奇怪。江煦收留她,是“恩情”也好,“爱情”也罢,这样的事情,为何要同她莳婉说?

在旁人眼里,说好听点儿,她也不过是个妾,哪怕是看在江煦的面子上唤一句“夫人”,这也……远远达不到特意解释的地步。除.……是有人授意?

思及此,莳婉心头一顿,某种不可能的答案霎时浮现脑海,想得入神,连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也不曾察觉。

直至眼前的光全然被一大片阴影占据,方才幽幽抬眼望去,江煦不知在榻边站了多久,她一惊,“你最近怎么总是神神叨叨的,也不出声。“松散下来的精神在此刻尚且迷糊着,身子一顿,缓慢往旁边侧了侧,片刻,身旁的传来一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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