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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然(2 / 2)

重,若生气的次数再频繁,到最后,那便是大罗神仙.….”

室内一时无言,江煦立在原地,久久不语。其实,莳婉日日思索什么,他心底也是知晓的,但….…只这一条,只她想要逃离他身边这一条,他无法令她如愿。

他咽下喉间苦涩,“马大人,先前本王所问的子嗣一事,不知如……?”莳婉身子不好,此事他早早便有所察觉,滋补的汤药喝了近一年,到后来隐隐有所意识之后,几乎也忍着只碰了她一两次。“本王记得,先前您的徒弟曾言,房事不宜激烈、频繁,本……一直铭记在心。”

马军医心下暗叹,神色认真道:“有老夫在,只要夫人保持好心情,不那么频繁生气,好好调理一番,至多到今年夏季,便能痊愈了。”江煦正思索着两人初次之后,莳婉所喝下的避子汤,那药的药性最是寒凉,听了这话,无意识也松了口气,“那便好。”莳婉这般桀骜难驯,若是有个孩子,一切便都不一样了吧?有了孩子,她也能安心待在他身边了。

到今年夏季,那便是四个多月,回神,他正色道:“那…请您开方子吧。”待送走马军医,江煦独自伫立在桌案旁,细细将军医方才所说的细节记录下来,待墨迹干涸,心情这才渐渐好上些许。恰逢景彦有消息来报,见状,无意识叹息一声,这回,他手底下的兵卒算是忽悠不了了,只能他亲自上阵。

回神,定定道:“大王,小厨房的人来报,说夫人……去要了避子汤。“放即,将莳婉在小厨房的一切皆数禀报。

待江煦回到卧房,厨房已然熬好了滋补身体的汤药,莳婉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浓黑的药汁冒出阵阵白烟,升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大半神情。她就那般倚在床榻一侧,神色极为寡淡,似乎对喝药这事毫不在意。哪怕知晓当时她说这句话是权宜之计,为了转移话题,可见到莳婉这幅模样,江煦心底还是无法自抑地滋生出一股烦躁。

他冷声道:“为何?”

帐幔昏沉,正值午时,窗棂外耀眼的光芒皆数洒落,筛成细碎的、流动着的碎影,在室内缓缓游荡。

大半光明,江煦身处的地方,却是这室内唯一的阴影之处,阳光宛如刀刃,毫不留情将他切割在外。

而他,只能独自站在在那四面八方、绵无尽头的黑暗中,听着莳婉低低的、犹如诅咒一般的答案,“没有为何,这汤药是必须喝的。”“是吗?"江煦有些发怔,将莳婉的表情收入眼帘,眼神黯了黯,不再说话。从莳婉的角度,只能瞧见男人大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之中,被阳光照着的那部分,神情似是平淡至极,与昨夜风雪之中的模样类似。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喉结微微滚动,“这药的药性寒凉……“"似是想劝,又像是固执地要说上几句,但几字之后,又不再出声。“江煦。”

莳婉的声音很轻,带着某种他所熟悉的,锋利的嘲讽,“何必呢?”他知道,她是想说他“装腔作势",“何必呢?”。他心间一涩,平生第一次竞有了几分落泪的冲动,但想到马军医方才所言,僵持许久,江煦还是一点点的、极为不甘地放下了阻拦的那只"手”,他的嗓音极为喑哑,细听,竟像是要发颤的前奏,“给她。”嗓音飘忽,散至门边,“去煎一副避子汤药,给她。”莳婉这才像是满意,笑意从唇角蔓延开来,语调好似爱语,含着无限柔情,“多谢你。”

昵昵儿女语,灯火夜微明,可落在江煦耳底。此刻,竞令他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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