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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人(2 / 3)

与这屋内的大部分陈设相辅相成,莳婉没住进来几日便很快注意到了此物。初来此地时,首饰盒内的物件不算多,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少簪子、钗环、步摇等等,每次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两三样,款式夺目,技艺精美。这些物件,日积月累簪着,说不定来日还能换钱抵债的东西,莳婉自来是来者不拒,只当不知。

思绪回笼,她凝视着昨日新出现的一支簪子,淡绿色的美玉为底,雕刻出几朵芙蓉花,娇艳欲滴,栩栩如生。

莳婉心知肚明。

这支雕花芙蓉玉簪……实则,是江煦给她的。只递了东西,本人这几日不来找她,她反倒还落得个自在,不见厌恶之人,心情愉悦,身上的病也渐渐好了七七八八。入目,玉簪莹润柔和,在不算明亮的烛火下,更显得通体泛光,极为特殊惹眼,须臾,她鬼使神差一般,将那玉簪拾起,几下挽在发间。入夜,听说江煦似是外出仍未回来,莳婉照例唤画澜帮她熄灯,可谁知这次唤了好几句,也还是不见人来,正疑惑着,突然见一身材高挑的丫鬟低着头来告罪,“姑娘息怒,画澜姐姐吃坏了肚子,今夜拜托我来替她守着您。”仆从们当值制度极为严苛,虽说也有私下换值的事情,可……这是她的院落。

室内的灯烛早在方才便被莳婉熄灭大半,那丫鬟站在屏风前几步,只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借着被褥的遮挡,莳婉索性半侧着身子将软枕下的东西藏在了里衣内侧,旋即便转头,神色如常道:“画澜身子有恙,那画蕙呢?”这两人大概率是江煦派来的卧底,且不说出事得如此凑巧,便是吃坏了肚子,也不该是这般草率地叫人替代罢?

她旋身提灯,灯火在幕帷上投下摇晃的巨影,照出的影子这般怪异,莳婉下意识一怔。

她的院子里,有这么高大的丫鬟吗?

正欲再问得详细些,谁知床榻斜后方猛然传来一股冲击力。“嘭一一”

莳婉后颈一痛,顷刻便失了意识。

万候富霖从床榻边缘窜出,那丫鬟见状,当即道:“可憋死我了.“低哑哑的语调,是男子的嗓音。

“别发牢骚,你动作麻利点儿,别惊动了别人。”万候富霖之前听王世伟说,大王好像是极为看重此人的?但这个想法在他脑中也仅是一瞬便过,手下不停,将莳婉囫囵绑好,趁着夜色带了出去。一路走至后门处,看守的兵卒见到他抱着个东西,语气有些疑惑,“富霖,你这一车装的什么东西,又拉又背的?”“去你的一一"万候富霖调笑着抵了他两下,“这是上头吩咐,让我支援去皇都那边的,洛阳城那么远,可不得多备点儿东西,以防万一。”几个兵卒本就与他相熟,又因着万候富霖与万候义的亲戚关系,自是乐意捧着他,寒暄几句便放其离开。

夜里,万籁俱静,几人没入黑暗中,片刻便没了踪影。就在几人带着莳婉趁夜里赶路时,宅院不远处的演武场内,江煦堪堪和万候义、景彦两人切磋完。

酣畅淋漓的比试,几人皆是眉眼带笑,江煦望了望漆黑的天色,失笑道:“咱们几人在演武场内部,不知不觉竞到了这个时辰了。”语罢,拍了拍身侧两人的肩膀,“今日的切磋,你们两人让本王很是惊喜,尤其,万候义一回来,等明年开春,突厥那帮孙子定然是要吃大亏了!”万候义微怔,忙拱手道:“大王过誉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只观今日所为,便可见得万候义在良安也不曾倦怠武技。江煦回神,心情甚好,摆了摆手,“事后不早了,咱们一道回去吧。“正说着,外头却猝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亲兵踉踉跄跄走近,猛然跪地,见还有旁人在场,即刻咬着牙起身,覆在江煦身边一番耳语,言及婉儿从房中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

江煦闻言,方才笑吟吟的视线顷刻间变得极为森寒,只克制着,转瞬,又是平日里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只眉眼间隐带几分凌厉。旁的,竟是再也瞧不出分毫。

那亲卫正忐忑地等着吩咐,却见自家大王陡然动身,大步往外走去。身后,等江煦走出好一段距离,景彦跟了半路才发觉万候义仍站在原地,景彦回头望了会儿,见对方这才如梦初醒似的跟了上来,打趣道:“你发什么楞呢,别是被大王夸迷糊了?”

两人几乎前后脚进入靖北军,自江煦式微时便跟随他身后一路打拼,算是靖北军中的元老级人物,自是交情深厚,以往,景彦也甚少会这般放松,但刚活动完筋骨,又是与好久不见、关系尚好的同僚在一起,难免话也跳脱了些。万候义闻言,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景彦见他兴致不高,思索片刻,还以为是因着先前的事情,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嗓音劝道:“我和景殷的赏赐也都还压着呢,等到明年开春打完仗,大半的奖赏便会一道下来了。”

说完,又觉得同僚不像是为这点儿东西拧巴的人,不解道:“你这回来之后,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

带回大王恩师的独女,这可是大功一件呢!景彦兴奋的思绪散了些,默默瞧他,万候义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捂着外袍哆嗦了两下,“别打岔了,这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先赶紧跟上才是。语罢,朝他笑了笑,“快点走吧。”

……好。“景彦被这么一提醒,也忙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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