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也只是粗略识得几个字,会弹零星曲子。吴妈妈嫌弃小女无用,便想将小女送去给一公夜叉做填房。”
她被拴在铁链架上,身上一阵酸痛蔓延,语气间的啜泣之意更显真实,“小女这些年被处处针对,又乍然得知这等噩耗,才趁夜逃遁......实在是事出有因,绝非是二位口中说的什么叛徒。”
事出有因?江煦面上没什么表情,“如你所言,那是抓错人了。”
莳婉闻言,心下一怔。
没想到对方看着凶煞,竟是个这么通情达理的?
她正欲继续,谁料下一瞬,对方竟擦着刀鞘,朝她逼近,“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什、什么意思?
这是要送她上路?!
“贵人且慢,我出去后保证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会往外说的——”眼看那刀尖越靠越近,莳婉的语速不自觉急促起来,“我对天发誓!”
可奈何,男人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莳婉心一横,索性大声道:“你可知我要去谁家府上?”
“是你万万得罪不起的人——”
大约是“得罪不起”这几个字太过于陌生,男人破天荒停了一瞬,刀鞘倏然换了方向,改刺为挑,牵起莳婉的下巴。
电光火石间,她未说完的后半句话紧接着响起。
在阴风阵阵的地牢里,显出几分别样的、刺耳的清晰。
“靖北王江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