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皇后上了床。
许是睡的晚,天色转瞬就亮,今日的皇宫显的格外安静,景粹宫里,直到巳时虞妩月才醒。
睡了一夜,虞妩月感觉好多了,刚想要起床就被珊秀给制止了,“娘娘还是在床上躺着吧。”
“现在已经巳时了,我睡了那么久吗?“虞妩月瞧了眼桌上的铜漏,略有些惊讶。
珊秀端了水过来伺候她洗漱,“娘娘多睡会儿也是好的,王太医来过了,说主子虽身子无碍,却不免受了些惊吓,还是要好好养养。”虞妩月点头,“皇上如何了?”
“昨晚的事太后也知道了,一大早就去了乾清宫,还派了太医时刻候着,直到皇上的伤好了为止,王太医捎话说,皇上的身子一向康健,多修养些就好了。"珊秀回道。
服侍完主子洗漱后,珊秀又问,“主子要不要吃些东西,王太医还开了些药,嘱咐用完膳后服用。”
她确实有些饿了,“用吧。”
“储秀宫情况如何了,查出些什么了吗?"虞妩月又问。珊秀摇头,“目前只知道淑妃在宫里不见人,今早坤宁宫取消了请安,有些嫔妃自请照顾皇上,都被许公公给拒了。”“主子醒了?“千翠见她醒来,赶紧跨过门槛跑了来,“昨天可吓死奴婢了,那个叫云微的真是把主子往死里推。”
虞妩月却注意到她脚走路时有些不自在,“你脚怎么了?”“我的脚?"千翠低头看了看,随即抬头笑道,“没事,昨晚给崴了下,已经没事了。”
“昨晚那宫女见我与千翠要去拉主子,把我们也给推了,千翠的脚就是那时候崴的。"珊秀想起昨晚的事仍是有些后怕,幸好主子不是真的有孕,否则那一摔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你脚都如此了,这几日就歇着吧,等完全好了再说。"虞妩月嘱咐道。“娘娘放心,奴婢晓得的,奴婢还想长长久久地在主子身边服侍呢。"千翠笑道。
虞妩月神色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千翠与珊秀与她一同长大,她自是不希望她们出事的。“不过你昨日哭的那么伤心,若是不知道的会真的以为主子小产了呢。“珊秀笑道。
千翠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奴婢想着主子若真的怀着身子被推那么一下,不知道有多痛呢,这么一想眼泪就流出来了。”至于当时流的血,是一早就备好的,有句话说的好,做戏要做全。用了膳后,珊秀给她拿了几本书打发时间,“储秀宫那里小东子一直让人盯着,有消息会立即来通知娘娘的。”
虞妩月点头。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乾清宫里,一整晚都没怎么休息的许大海终于在天亮时将事情给查的差不多了,看着手中的纸张,许大海有些头大。储秀宫确实不是铁板一块,也不是每个人都如芷禾与锦芜那般忠心,甚至连之前淑妃娘娘与沈氏的对话都写了出来,也不知那些人的记性怎那般好。又将手中纸张看了遍,放下心中思绪,许大海进了内室,将口供奉上,“皇上,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
裴折砚衣襟半敞,有些松垮,胳膊与后背处都抹了膏药,“拿过来吧。”将众人的口供递上去后,许大海垂着头等皇上的吩咐。片刻后,裴折砚将口供放于一边,靠在榻上,上面的说辞虽没有直接说明淑妃与沈氏以及荣妃之事有关,但却处处能看到她的影子。思忖片刻后,他吩咐道,“着淑妃降为姚嫔,别宫独居。”许大海愣了瞬,别宫独居?这是彻底断了淑妃复位的可能了,忙应了声,“奴才这就去传旨。”
裴折砚拿起一本折子在手里,又吩咐道,“皇后不是说宫中事务繁忙,想让贵妃分担一些吗,就按她说的做吧。”
许大海知道皇上说的是坤宁宫一早就来传话的事,赶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裴折砚颔首,翻起折子看了起来。
“娘娘,御前有消息了。“小东子跑回宫里,在门口缓了两口气就赶忙道,“皇上下了旨意,淑妃娘娘降为姚嫔,别宫独居。”“降为姚嫔,别宫独居?"虞妩月重复了句。“还是便宜她了,只是降为了姚嫔,以后还能关起门来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千翠略有不满。
小东子见状又道,“小言子刚才与奴才说,等娘娘身子好了,就能替皇后娘娘分忧,协理宫中一半事物。”
“这意思是,以后宫中事务,咱们景粹宫与坤宁宫各占一半?"珊秀有些惊讶。
之前娘娘虽有协理六宫事务,但到底能做主的时候不多,若真是这样,娘娘日后就有了实权,做起事来就方便多了。“只是没想道皇后也会同意。“珊秀疑惑,对皇后来说,分权并不是一件好事。
虞妩月蹙眉思索了下,“今早不是说坤宁宫的人去了御前吗。”“娘娘的意思是,这事是皇后主动提的,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可能是为了淑妃吧。“虞妩月随意道,不管皇后是不是真心,宫权到了她手里就不会有回去的道理。
“这下好了,娘娘如今既是贵妃又有了宫权,日后能更好的护住自己了。”千翠高兴道。
虞妩月唇角翘起,这确实是一件喜事。
永和宫里,宁修仪折断了眼前的花,轻哼一声,“说什么别宫另居也就是比冷宫好些而已,以后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