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子感到不平,愤愤道,“昭婕妤现在就已经这么受宠了,若是她以后有了身子,不一定会生出什么野心来。”“你少说些吧,娘娘现在要好好静养。"梅音见娘娘面色疲乏,沉声提醒了一句。
念荷住了嘴,但她是真的担心,历来宠妃野心勃勃想上位的还少吗?“奴婢这就让人吩咐下去,明日不用各位主子来请安。“梅音不想让娘娘思虑太多,便转了话。
皇后点头,“去吧。”
“主子,刚才坤宁宫来人说,明日不用去请安了,不仅明日不用请安,到皇后娘娘好之前都不用请安,也不用侍疾。“夜黑风凉,千翠携了些凉意从外头进来。
虞妩月颔首,不觉意外,她知道皇后不会让众人侍疾的,提出侍疾的夏婕妤也不是真心想侍疾的。
“对了,御膳房的事查的如何了?"虞妩月又问。珊秀蹙了蹙眉,“御膳房那里除了换了一批茶盏,死了一个小太监外没什么异常。”
换了批茶盏?虞妩月若有所思,若真的有问题,那问题就应该出在这批茶盏上了。
中秋宴上她用的茶水不多,之后也找太医看过,没什么问题,想来应该是专门针对其他人的。
暂且将此事按下,虞妩月想起了另一件事,轻轻叹了声,也不知她若是说了皇上会不会同意。
“主子有什么心事吗?"珊秀眼底带着疑惑问道。虞妩月摇头,“没什么。”
月落清辉,最后一缕余晖隐入宫墙,宫灯挂起,如莹莹月华,景粹宫如往常般接驾。
虞妩月一早就等在了门口,见皇上来,唇角上扬,眼底盛满了笑,敛衽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外头天凉,怎么不在里头等?"裴折砚拉过她的手,牵着进屋。虞妩月婉然一笑,“臣妾这不是想皇上了吗,想早点见到皇上。”裴折砚细细打量了她一眼,里头穿着的是白日里见到的那套青白色杭绸裆子,衣长及腰,下身同为青白色衣裙,最外面披了件云山蓝的云锦披风,衬的她越发莹净。
虞妩月见皇上盯着自己看,稍稍垂了下头,莫名地觉得自己好似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心中生出些囵意来,她是挺想皇上的,但也不能冻着自己吧。裴折砚翘瞧她这般模样,唇角翘了翘,看来不需他多说什么了。轻咳一声,虞妩月语声轻柔,“坤宁宫来信说,皇后娘娘已经醒了,皇上不去看看吗?”
裴折砚拿起茶杯,放在手里握着,“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臣妾还没谢过皇上的赏赐呢,那些东西臣妾都很喜欢。“虞妩月笑意盈盈道。
裴折砚眸光落在她发髻上,珊瑚红的簪子红的亮眼,唇角微勾,“你喜欢就好。”
放下茶盏,裴折砚朝她伸出手来,将人揽在怀里后,贴在她耳边道,“朕怎么觉得你今日格外乖巧?”
“皇上看错了,嫔妾哪一日都很乖巧。“虞妩月眼睫微颤,唇角轻抿。“这么说,你也没有事要跟朕说?"裴折砚将人抱的更紧了些,还咬了咬她的耳朵。
“没有。“虞妩月摇头,她是有想法但还没想好怎么说呢。裴折砚也不继续问了,揉了下她的脸。“天晚了该就寝了,朕的婕妤娘娘。”
虞妩月很乖觉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朝他笑道,“嫔妾已经准备好了。”“你倒是会使唤朕。"裴折砚趴在她肩头咬了一下。虞妩月闷哼一声,裴折砚眼眸深了深。
秋香帐暖,锦被翻腾,低吟声从帷帐间时不时地溢出。次日晴,因不需要去给皇后请安,虞妩月一觉睡到了将近辰时末,醒来时天光正好,气候不热。
千翠看着人将膳食一一端上,虞妩月将衣衫穿戴整齐,坐在膳桌前。“等下从私库里拿出些温和的药材送去坤宁宫。“虞妩月吩咐道。虽不用去侍疾,但该有的心意也不能少。
“奴婢已让人收拾好了,等下就去送。"珊秀回道。宫中礼节她熟记于心,不会让人在这上面指摘主子的。舀起一勺山药羹,虞妩月想起昨日听坤宁宫的人说玉婕妤这几日病了,便道,“等用完膳去听泉宫走一遭吧。”
“主子是想去看婕妤娘娘?"说道听泉宫,珊秀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玉婕妤。虞妩月点头,“对,去看看。”
千翠不解,“主子怎的想到要去看她了,奴婢觉着您去了她也不会高兴。”虞妩月搅弄中碗里的汤羹,“我去也不是让她高兴的,她也不能拿我如何,不必担心。”
见主子打定了主意要去,千翠也没在说什么,主子要去她肯定要跟过去的,届时真有个什么她也能挡个一二。
用完膳,虞妩月想了想,又让千翠拿了些药材和补品才起身去听泉宫。景粹宫离听泉宫有些距离,且因不急着去,约莫花了半刻多钟的时间才到了听泉宫。
在听泉宫门口前站定,虞妩月忽地觉得听泉宫比以往安静了些许,这安静中又好似透着些别的东西。
珊秀要叫人,被虞妩月拦了,抬脚走了进去。虞妩月先是瞧了眼玉锦轩,那里房门紧闭,不见下人进出,应是她走后就直接被锁了起来,不让人进自然也不会让人打扫,里面怕是不知道落了多少灰。一侧的小厨房里似乎隐隐传来药味,风一吹,就更明显了。“奴婢瞧着,玉婕妤确实病了。"珊秀在一旁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