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着里头传来的阵阵痛呼声,皇后眉眼绷着,神色沉静,“通知皇上了吗?”
“主子一出事奴婢就派人去了御前,现下应该要到了。"睢兰宫里的宫女颤着声回道。
主子的孩子没了,以后他们睢兰宫还有指望吗?宁修仪也是一早就来了,见大家都绷着脸不说话,轻哼一声。内室里呼声不断,衬的厅内越发安静,没一会儿似有人从外头走来,众人抬头看去,却见是郑贵人。
她此时正被贴身宫女搀着,脸色还有些晒后的白。见她这模样,大家都不奇怪,谁不知她这副模样是被夏贵人给罚的,沈昭容眼眸闪了闪,吩咐人给她拿了个绣凳。
除了被禁足的玉婕妤和尚在养伤的林才人,就剩下昭嫔没来了,但她此时在哪里,大家都心知肚明。
“太医也太不中用了,到现在还没个信儿,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吧。“大家都没说话,瑶贵嫔却没那个顾忌。
话音落下,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道凄厉的喊声,“我的孩子。”声音凄厉,让人心里就是一抖。
虞妩月一进来就听到这声凄厉的惨叫,捏着帕子的指尖颤了下,声音如此凄惨,孩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裴折砚回头瞧了下,虞妩月抬眸抿唇浅笑,“嫔妾没事。”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又酸了,都这个时候了,皇上竞然还顾着昭嫔。“皇上。"皇后起身行了个礼。
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地福了福身,这个时候没有人想出头。“情况怎么样了?"裴折砚声音清冷,神色冷峻。“太医还在里面医治,看情况,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皇后语气微重。“原因呢?"裴折砚眼皮都未掀,只冷声道。皇后朝下方跪着的青溪看去,青溪颤着身子道,“奴婢,奴婢也不清楚,一开始都好好的,用午膳后,主子看了一会儿书便去午睡。”“一开始睡的好好的,奴婢还去看了几回,不想刚瞧完没多久主子就开始痛了,还,还浸出了血,就忙去叫了太医。”青溪神色慌乱,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明明主子之前都好好的。听着青溪的话,荣昭仪攥紧了手中帕子,她是误喝了药才没了孩子,最后也只能查到是宫人不小心将相似的药弄混了才如此,这次夏贵人的似乎比她更难查。
真的能查出来吗?
青溪说完后,裴折砚并未说话,而是朝虞妩月的方向瞥了眼,见她神色正常不像上次便收回了目光。
淑妃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唇角终究是紧了紧。虞妩月正凝眉沉思,有什么东西对身子有害却又一时把不出来的呢?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如今闻着血腥味竞然也不觉得难受了。此时太医们也从内室走了出来,皆是垂头弯身,身上不见半丝喜气。“臣等无能,没保住夏贵人的孩子,请皇上降罪。"太医院院正上身伏地,声音微颤。
跟在院正后面的太医也纷纷伏地请罪。
裴折砚掀了掀眼皮,瞧向跪成一片的太医,声音平缓,又透着股冷,“这么说,为何会如此你们也不清楚了?”
众人面上一紧,院正伏着身,忙道,“臣等确实没从夏贵人的脉象上看出有中毒的倾向,臣想夏贵人应是吸入了什么,才会如此。”因昭嫔的事,这些时日太医院的太医都快把医术翻烂了,又经多次商议,他们一致觉得许是有什么无色无味还有毒的气体被吸入了体内,但因时间短才批不出什么来。
青溪立马就道,“主子自有孕后就不怎么去别处,出了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便是呆在宫里,偶尔会去御花园走走。”主子在殿内待的时间最长,若说真有什么恐怕也是在殿内,但,她始终想不出是什么,眼角瞥到一旁的昭嫔,想着她或许跟主子一样,忙道,“昭嫔娘娘与我家主子情况相似,不知娘娘可查出什么了。”虞妩月愣了一下,还没回话就听到皇上的话传来,“莫要攀扯他人。”声音如霜,青溪顿时将身子深深低了下去。虞妩月唇角轻牵,浅笑了下,“嫔妾宫里还未查出什么。”似乎是知道孩子没了,夏贵人凄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皇上,嫔妾的孩子没了,皇上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啊。”
“皇上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喊完这一声后,夏贵人的声音便戛然而止,皇后蹙了蹙眉,让人去看是什么情况。
“夏贵人晕过去了。“宫人回。
翠珠脸上带着泪,神色凄凄,伏跪在地,“请皇上为我家主子做主。”裴折砚瞥了她一眼,"朕送来的那两人呢。”翠珠愣了一下,随即道,“那两位嬷嬷正在替主子收拾。”许大海派了几个宫女去接那两个嬷嬷手里的活计,并让人将她们喊出来,皇上有话要问。
片刻后,两位身穿深紫色衣饰,梳着双蟠鬓的嬷嬷,神态恭敬地从后面走出来。
一出来便跪道,“禀皇上,奴婢们许是已经知晓是何物害夏贵人流产了。”这话一出,众人神色诧异,段贵嫔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么快就查到了吗?”
不应该仔细地盘查一番吗,怎的就得出结论了?“继续说。"裴折砚摩挲着手中茶盏,眼睑微敛。知道皇上最想知道这事的缘由,那两个嬷嬷也没迟疑,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开了囗。
“奴婢们一开始也没察觉出什么,直到刚才夏贵人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