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确定,奴才亲眼见皇上的銮驾去了玉锦轩的。”小太监肯定。“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纵然脸色再难看,该说还是要说,翠珠深吸了口气,转身回了殿,得知皇上去了玉锦轩后,夏贵人的脸色登时落了下来,狠狠咬着牙,“昭贵人。”虞妩月没问皇上为什么没去雎兰宫,皇上能来她自然高兴。“朕听说你晚膳没用多少?"裴折砚一来便问道。虞妩月有些好奇,“皇上怎么会知道。”
她不觉得皇上会特意关心这些小事。
“许大海说的。"裴折砚饮了口茶,随意道。“辛苦许公公在皇上面前说起嫔妾的事。"虞妩月笑意盈盈。许大海忙道,“是皇上问起奴才才说的。”他这话没说假,虽说是皇上百忙之中问了句,那也是关心不是。裴折砚朝他扫了个眼风,许大海顿时识趣地退下了。“皇上作何要吓许公公?“虞妩月手执壶耳倒了杯茶。“没用晚膳是身子不舒服吗?"裴折砚握着茶盏,看着她,眼眸深邃。虞妩月摇头,“是家里来了封信,说起了姐姐,皇上要看吗?”“不必。"裴折砚没有要看的心思,且不用看他也能猜的出大致内容。虞妩月垂着眼,浅啜了口茶,她知道皇上不会看,所以才特意提起了玉婕妤。
“玉锦轩到底是小了些,朕已为你另准备了一处,你若是想搬随时可搬。”裴折砚说起宫殿的事。
原本想过两日说的,但见她心情不佳的样子,说出来后她或许会开心些。虞妩月有些怔松,皇上的意思是让她迁宫吗?抬眸正要去问,却撞进了他的眼中,她立刻就明白皇上的意思就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不知皇上为嫔妾选了哪个寝宫?"虞妩月唇角抿出一道浅弧,眼眸弯弯,笑容如甜似蜜。
裴折砚眼眸晃了晃,唇角勾出一抹笑,“景粹宫。”景粹宫?
虞妩月怔愣了一瞬,她没记错的话,那里离乾清宫很近。“谢谢皇上,嫔妾很喜欢。"虞妩月很是欢喜。暂时晋不了位,挪挪宫也是好的,况且景粹宫是真的不错。“你喜欢就好。"裴折砚唇角仍是勾着,向前倾了倾,语气诱惑,“所以你要如何感谢朕?”
虞妩月莫名地想到之前皇上说的让她学习,那次说过后皇上也没在提过,她也当做不知。
紧了紧锦帕,虞妩月蓦地起身,迈了两步走到裴折砚跟前,垂着头,一时没有动作。
裴折砚也不催,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虞妩月咬了咬唇,抬起手来去解腰带,磕磕绊绊之下,终于把腰带给解开了,解完后她又停了下来,似是犹豫接下来要怎么做。玉带被解,裴折砚身上的衣衫已有些松松垮垮,但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嘴角噙着笑伸手将她拉近了些,声音低沉,有些沙哑,“还有呢。”虞妩月的耳尖红了又红,脸颊如浸了胭脂,她终是颤着指尖透过衣衫将手伸了进去,刚一触到胸口便要退回来,却被人压住了手。“继续。"裴折砚压着声音,像是在忍着什么。虞妩月心一横,眼一闭,胡乱摸了起来,她好似听到了什么粗重的声音。摸了会儿后,她又闭着眼估摸着肩膀的位置往前凑了凑,张口就咬,不意外听到一声沉闷的哼声,还未等她细想,整个人便腾了空。虞妩月一副茫然的模样道,“是嫔妾咬疼了吗?”说罢还有些心虚,主要是她觉得皇上有时咬她也咬的挺疼的。“没有。"裴折砚忍着心底的燥意,他不该让她主动,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虞妩月还要问,裴折砚却没给她机会,直接覆了上去。次日清晨,如往常那般沐浴了一番后,虞妩月便坐在妆镜前由着珊秀他们为她梳发。
“今早皇上走时留了话,说主子想什么搬过去提前跟掌务司说一下就行,到时让他们来搬。“珊秀拿起一支步摇将青丝簪了起来。“看看有什么吉日,差不多的话就搬过去吧。“虞妩月将步摇正了正。这是第一次迁宫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还是要认真些的。“奴婢记下了,实在不行,奴婢让小东子去问问钦天监的人。“珊秀笑道。“你看着办吧。”
收拾好后,虞妩月便带着珊秀出了宫。
“主子你说侯府真的就不管大小姐了吗?"珊秀疑惑,夫人那么疼爱大小姐,就没想些法子帮大小姐吗?
“于氏在疼又如何,她除了后院那一亩三分地能管,其他的能管的了谁?不,或许后院那一亩三分地她都管不了完全。"虞妩月眼睑微敛。这也是当初她直接找上了她爹的原因,只要她爹同意了事就成了大半。“奴婢明白了。"珊秀点头。
虞妩月抬眸,看看前面长长的宫道,其实后宫有时与侯府是一样的。到了坤宁宫后,许才人仍一如既往地向她问安,只不过这次她好像没什么精神,想来是被夏贵人有孕一事刺激到了。“夏贵人才侍了几回寝就有了身孕,不像有些人,得了那么多恩宠仍是连个信都没有。"云嫔又开始心里不舒坦了。“那也比你这个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上的强,有些人呐,就是想有孕也没那个机会。“许才人攥了攥帕子,猛地开口。“你,你说谁呢。“云嫔气急。
“谁开口说的就是谁,不得宠就罢了,还整天像个泼妇似的到处惹人嫌,怪不得皇上不宠你。”许才人一口气说道。云嫔快要气死了,谁像个泼妇了,她堂堂从四品宫妃,竞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