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砚也没说什么,低哼一声,对她道,“今晚来宫里谢恩。”
虞妩月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走了。
许大海落后了一步,脸上堆着笑,“恭喜虞才人了。”许大海恭喜的直白,虞妩月登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没来得及感谢,许大海就追着皇上走了。
“主子。”珊秀一脸惊喜的看着她,许公公那意思是皇上今晚是宣主子侍寝?虞妩月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得了回应,珊秀终于能放心高兴了,也笑着道,“恭喜主子了。”就是皇上说的忒含蓄了些,至于皇上说的谢恩,应该说的是上次赏赐笔墨纸砚那次吧,最近也只有那次了。
“好了,我们回宫吧。“虞妩月心情也放松了些许,只要能与皇上说上话,她就能为自己辩上一辩,就算到时皇上不问,她也是要说的。平华殿内,谭贵人脸上带着浅笑坐了下来。秋珠为她倒上一杯茶,高兴道,“奴婢瞧着皇上对主子说话时可温柔了,今晚说不定会召主子侍寝呢。”
谭贵人脸上闪过红晕,不由想起回来的路上遇到皇上的情形,有些慌乱的拿过茶杯,胡乱道,“别乱说。”
秋珠却掰起了手指,一一说道,“奴婢可没有乱说,如今虞才人名声不怎么好,这些日子皇上应是不会召见她的,关才人除了那次到现在也没了动静,夏贵人就更不必说了。”
“奴婢数来数去,还是主子的可能性更大。"秋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谭贵人眉眼含羞,低头饮茶不做声。
这时掬雪从外头走了进来,说道,“主子,奴婢听人说瑶妃她们遇见皇上了,皇上还单独将虞才人留下说了会儿话,也不知说了什么。”一听拘雪这话,秋珠就知道要遭,忙朝主子看去,果然就见主子神情淡了下来,没好气地朝拘雪瞪了一眼。
她来的可真是时候,还有那个虞才人,她怎么又碰到皇上了,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是不是在皇上身边安插了人,要不怎么都那么巧呢。拘雪不明所以,她说错什么了吗?
刚回到玉锦轩,千翠就拉着虞妩月看了一圈,“太后没对您怎样吧?“没有,不用担心。"虞妩月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珊秀也将从慈宁宫出来后的事说了遍,千翠听了后是又欣喜又疑惑,“可是皇上没说什么时候,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去?”虞妩月思忖了下,“用完晚膳吧。”
“好,听主子的。"千翠点头,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夜幕很快降临,浓重的墨色再次将诺大的宫墙笼罩,不见一丝缝隙。乾清宫内,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许大海却频频往外瞧,裴折砚见他这模样,稍一想就知道他在看什么,也没拆穿。许大海朝外看了好几下,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就知道虞才人是打算晚膳后再来,不免在心里嘀咕了两句,陪皇上用膳可是难道的机会,虞才人竞也没想着过来。
“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还不传膳?"裴折砚将手里的奏折一合,瞥向他。许大海忙赔笑道,“奴才失职,奴才这就让人传膳。”裴折砚也没与他计较,起身去洗漱。
玉锦轩,虞妩月盯着已被撤下去的膳桌,捏了捏衣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对珊秀两人吩咐道,“准备准备,去乾清宫。”“好。“珊秀与千翠同时应道。
出去的时候仍是只带了珊秀,千翠留下盯着。虞妩月这边一出去,桃兰就瞧见了,疑惑道,“这么晚了,她还出去做什么?″
而且算算时间,御前那边也差不多要有消息,她不在自己屋里等着,跑出去做什么?
桃苓蹙了蹙眉,不经意想到走早上皇上似乎单独留了她一会儿,难道那时皇上对她说了什么吗?
桃兰见她似乎有了眉目,就赶紧问道,“桃苓你是想起什么了吗?”桃苓摇摇头,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桃兰听后张大了嘴,“桃苓你的意思是她现在出去是早上皇上跟她说的话?”桃苓点点头。
桃兰虽然很不想相信,但不知怎的,她却越想越觉得桃苓说的是对的,还欲说些什么,却被桃苓制止了。
桃兰像是明白了什么,当即就朝玉婕妤看去,果然见她满眼怒意,显然也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桃兰示意她去劝劝娘娘,桃苓想了下上前对玉婕妤道,“娘娘放心,下药的事奴婢已有了些头绪,等她不能生后还不是娘娘想如何就如何。”玉婕妤抬眸看她,语气中带着些冷意,“真的?”桃苓点头,“真的,娘娘相信奴婢。”
玉婕妤这才点头,愤愤道,“既然有了主意那就快些,本宫可没多少耐性。”
桃苓无奈应了。
平华殿内,谭贵人从芷禾那里得知了虞妩月只身前乾清宫的事后,在铜镜前坐了许久,才语气低沉地说道,“服侍我沐浴吧。”“主子,要不。"秋珠想说在等等,却还是没说下去。“不必等了,皇上不会来了的。“谭贵人摇了摇头,眸子里没有半分波澜。秋珠满脸自责,都怪她,要不是她打趣说皇上今晚会来,主子兴许不会这么失望。
虞妩月到乾清宫的时候,就见皇上身着常服,坐在榻上,手拿书卷,一派闲适的模样。
虞妩月顿了顿,便抬脚走了过去,福身行礼,“皇上。”裴折砚将手中书卷拿开,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