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今日就罢了。"裴折砚重又阖上眼,声音清冷。
皇上都这么说了,许大海也无法。
“今日宫中如何?"裴折砚闭眼问道。
许大海一时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斟酌着说道,“宫里倒是安静的很,没什么事。”
裴折砚轻哼一声,“她倒是沉得住气。”
“这。"许大海一时语塞,不知皇上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总不能是虞才人吧?“罢了,今日去咸福宫坐坐。"裴折砚捏了捏额角,吩咐道。“哎,奴才这就去准备。"许大海忙应道。次日一早,虞妩月便被叫了起来,揉了揉脸,睡眼惺忪地起了床。“主子今日且穿这件吧。"千翠拿了件湖绿色罗裙过来。“如今已近孟夏,天气也一日一日热了起来,上次皇上赏了几件妆花缎还有云锦,这些日子正好拿去绣房让她们裁成衣服。”“你看着让人做吧。"虞妩月点头。
稍稍点了些妆粉,虞妩月便出了门。
刚一出门便察觉到院子里似乎比平日热闹了些,宫人走动间也不似以往拘谨。
虞妩月朝汀安殿看去,殿门敞开着,有宫女在里头打扫,又朝院中看去,平日里放轿辇的地方也空了,看来,玉婕妤已经先一步去请安了。“我们也走吧。“虞妩月收回目光对珊秀道。路上,不期然又遇到了关才人,只是虞妩月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稍一想虞妩月就明白了,想来是昨日于氏说的话她也从别处听到了,虞妩月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感叹了句,宫里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关才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尴尬一笑,似乎想尽力弥补就找了个话题。“七日后的宴会虞才人想好做什么了吗?”虞妩月轻笑摇头,“我没甚么才艺,就不献丑了。”“关才人呢,打算做些什么?"虞妩月看向她。关才人羞涩一笑,“我与虞姐姐一样,没什么才艺,只能送些礼物,希望昭容娘娘不会嫌弃。”
“既是自己的一片心意,昭容娘娘应是不会嫌弃的。“虞妩月随意宽慰了句。关才人侧眼看她,昨日知道侯夫人入宫时,她还为虞才人感到高兴,毕竞入了宫就鲜少有见到家人的时候。
她家世一般,或许此生都不能见到家中亲人了。不曾想午膳后便听人说当初虞才人入宫入的蹊跷,甚至还有人说,当初玉婕妤之所以会生病也是因虞才人之故。
一瞬间说什么的都有,她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其实,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她着人打听过,知道安国公府是一门极好的亲事,既然亲事那么好,虞才人又为何要费心入宫呢。虞妩月能察觉到关才人的目光,心中明白,连关才人都能知道的事,暗地里怕是不知道传了多少人。
这背后要说没有人推波助澜她是不信的。
一路无话。
进了坤宁宫后,虞妩月不意外地再次受到众人瞩目。只是这次少了些嫉妒,多了些幸灾乐祸,甚至有人觉得经此一事,她日后的恩宠必将大大减弱。
虞妩月没理会她们的目光,淡然地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婕妤娘娘病了好些时候,如今可算是好了,这说明还是娘娘有福气,就算别人再怎么算计,都是一场空。“云嫔的声音蓦地响起,在落针可闻的坤宁宫里显得格外响亮。
说话时,她的眼神毫不避讳地朝虞妩月看去,就差指名道姓了。玉婕妤瞟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不是她想为虞妩月遮掩什么,纯粹是不屑与云嫔搭话。其余人同样没开口说话,不管在宫中多久了,如今都已有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没人开口说话,一时倒衬得云嫔好似个小丑般。宁修仪目光落在虞妩月身上,眼眸微眯,昨日月柳回去后说了回来途中遇到王太医的事。
据她所说,她遇见王太医时见他神情自然,不像是被盘问过的样子。若月柳说的是真的,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王太医确实被皇上盘问了一番,只是他未表现出来而已。
二嘛,就是皇上召王太医过去确实只是让他把脉,没有问其他事情。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隐隐地都透出同一个消息,那就是,皇上或许是故意如此做的。
否则,怎么那么巧就召了王太医呢。
只是这其中的用意她还没想明白。
想到此处,宁修仪握着杯盏的手用力了些,眼眸凝了凝,她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正当云嫔尴尬地坐着时,皇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瞧见坐在前头的玉婕妤时,唇角深了深。
“看见玉婕妤安好地坐在这里,本宫也放心了。"皇后唇角含笑,不急不徐道。
玉婕妤也没起身,语气疏懒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挂怀,病着的这些日子臣妾可是很想众姐妹呢。”
“玉婕妤还是那么会说话,如今你既已好了,得空别忘了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这些日子她可是一直念叨你呢。"皇后又道。玉婕妤同样笑道,“这是自然,臣妾也很想太后她老人家呢。”说罢,似是不经意地扫过谭贵人等人,她可是听说了在她休养的这段时间里,这几人去慈宁宫去的还挺勤的。
哼,想代替她在太后身边的位置,也要看她答不答应。谭贵人微微垂眸,她去陪太后确实存了些心思,但这宫中,谁又没心思呢。就连虞才人,不也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