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却让整间屋子如坠冰窖。
“可………”
一声阴冷的低笑打破死寂。
武攸暨转动着拇指上的玄铁扳指,突然“咔”地捏紧,指节爆出骇人的青筋,他咧嘴冷笑道:“我那尊贵的夫人倒是会装模作样!该干的早干了个遍一一如今倒知道分殿而居?演给谁看!”
“驸马何必动怒?”
一旁,前任苗疆大祭司蚩瞑缓缓睁开眼,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颈间缠绕的紫电貂,那貂儿眼泛幽紫,獠牙森然,不时吐出猩红的舌头。
蚩瞑冷冷道:“那小子活不过三日,老夫要让他给邬画骨、曲百川偿命!”
他每说一字,屋内的烛火便诡异地摇曳一下。
紫电貂的皮毛上隐隐有电光流窜,仿佛有无形之物在阴影中蠕动。
最后一人一一东海公输家的家主公输磐一一始终沉默。
他浑身覆盖着一套狰狞的机关战甲,漆黑如墨,关节处布满锋利的倒刺,胸口镶嵌着一枚赤红晶石,隐隐有岩浆般的暗流涌动,仿佛活物般呼吸起伏。
他只吐出三个字:“《天工卷》……”
窗外,北风卷着枯枝抽打窗棂。
远处骊山行宫的灯火在夜色中明灭,如同巨兽注视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