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我的面首当然要跟我一起去!鸢卫的事就交给清霜。”
陆沉渊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了:“你这是在跟她使性…”
“那又如何?”
李令月轻哼一声,下巴微扬,骄矜中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反正她总说我刁蛮任性,我做这种事,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她顿了顿,又小声道:“再说……我又不是真的任性,我只是……”
其实还是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的道理。
救人有什么错?
他们的罪已经定了,但还有官身在,再小的官也是官。
无论为公还是为私,陆沉渊仗义出手,没有任何问题!
本来就是你们想铲除异己,为此不惜放纵刺客,无视朝廷法度,即便如此,罚也就罚了,她不会多嘴,老实听命,但也不会就这么憋屈地揭过去一一冬天到了,本宫想去骊山泡温泉,有什么问题?!这不是任性,这是表态。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越是逆来顺受越挨欺负!
陆沉渊看她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清楚她的想法,心中一阵潮热,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笑道:“好,都听你的,等抄完了书,我们就去骊山,泡温泉、赏雪、喝酒,你想做什么都行。”
李令月这才满意,唇角翘起:“这还差不多!也省得你总盯着什么胡旋舞女看……”
没完了是吧。
陆沉渊哭笑不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进锦被里,嗓音低沉:“卑职哪敢?殿下一个眼神,我这魂都没了,哪还看得进别的?”
李令月耳尖一热,还想嘴硬,却被他以吻封住。
纱帐垂落,烛影摇红。
殿外,一只白猫嘴里叼着信笺,悄然落地,歪头看向寝殿。
它轻轻嗅了嗅,确认方位,为了确保送到本人手中,就在阴影中等待起来。
与此同时。
灵猊殿内,闭眼假寐的金猊突然抬起头,看向寝殿方向。
神后正倚靠着它看书,察觉异常,回头问道:“怎么了阿团?”
来了个同类。
有点本事,但不多。
身上没有煞气……
金猊只嗅了嗅便知道来“猫”的深浅,懒洋洋打个响鼻,摇摇头,继续趴在须弥座上睡觉。神后见它没有异动,也就没当回事,转头看了眼寝殿方向,琉璃般的瞳孔里映照着夜色,再看看自己的机关身体,睫毛轻颤,眼眶酸涩,心脏处传来一阵细微的滞涩感一一那里没有血肉,只有精密的机簧与魂玉核心,可此刻却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绞紧,隐隐作痛。
她低头,看着自己完美无瑕的掌心。
这双手能弹琴、能执笔、能斟茶……能做出所有人类能做的事。
可终究不是真的。
她只是偃甲。
一她越是真实,当她真正明悟世间之理时,便越会陷入似人非人、似物非物的困局。
一此乃大幸,亦是大悲。
这是云鹤禅师当日教导她的未尽之言。
神后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他的眼中会有悲悯了……
像人,终究不是人。
月夜无声,神后蜷缩身体,形单影只,显得格外孤独。
“哥哥……”
一滴泪划过脸颊,落在手背上,冰凉。
翌日清晨。
元清霜过来送早膳。
她脸红的不行,远远的就停下了,仔细听了半天,没见有什么靡靡之音,这才松了口气。陆沉渊和李令月这两人在她这已经是“如胶似漆”、“荒淫无度”的代名词,没羞没臊,没完没了!
每每让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面红耳赤。
她刚走到门口,忽然察觉不对,转向廊柱之后。
一头可爱的白猫正叼着信笺蹲坐在后面,猫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无奈、无力神色。
元清霜鬼使神差地懂了!
这一看就是等很长时间了。
她对此深表同情:知足吧,你这才等多久,听说过“五日五夜’吗?
吱呀
殿门打开。
陆沉渊披着睡衣走出,就看到元清霜和一只鸳鸯眼的雪白波斯猫对着瞪。
陆沉渊仔细看它的样子,想起陆可儿说过,是有这么一只猫,席琳的猫。
好像叫……
“五帝座?”
《史记·天官书》称:“太微三光之廷,其内五星为五帝座。”
太微垣中的星均较暗淡,其中最亮的便是五帝座。
“喵~”
白猫眼前一亮,对这个初见面叫出它名字的男人很有好感,它娇滴滴叫了一声,将口中那封信笺放到陆沉渊脚下。
陆沉渊打眼一扫就知道没毒,俯身拿起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的是波斯文。
“哟,波斯文……”
话音未落,一阵香风袭来。
李令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她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依旧明艳动人,只是早上刚起,身上寝衣松垮,原本精神不济,一看有人送信,还是用波斯语写的,立马精神了,目光幽幽看着陆沉渊。
陆沉渊心肝一颤,赶紧将人揽入怀中,防她拔剑:“你想哪去了……昨天才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