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她话还未说完呢,提议就被否决了。
盛朝盈心底一个咯噔,知晓了方才她的感受并非是错觉。她退出某人的怀里,靠在迎枕上,冷着一张鹅蛋脸:“墨墨,你究竟是何用意?″
“我有喜这件事,是让你不悦了麽?”
她拧着一双细眉,凝神注视着男人,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复。尽管心中有所不解,甚至是又气又急,可她还是愿意尽力冷静下来。她想要先听一听墨墨亲口的说法。
“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朝……”
男人声音又涩又哑,微敛着双目。
此时的他心底乱如麻,面对跟前的人儿,又是懊悔又是心慌。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忧心说了实话惹她恼怒,若是因此朝朝不愿再跟他走了……也怕孙鸿那药会伤了她的身子。
尽管他日日追问,对方也在自己跟前立誓,那已经是最为贴合如今太子妃体质的方子。
可只有他才能知晓……这药用在他身上倒是无畏,若是用在朝朝的身上,他便止不住地怀疑心慌。
她的身子一贯就不好。
他怕失去,更怕因着自己,而让她伤心受苦。墨熠狠狠阖上凤眸,垂在身侧的两手甚至是在微微发着颤。太多年没有过这种繁杂浮躁的情绪……
上一次如此失控,还是在母后逝世之时。
喉咙处的那股血腥味更是浓烈,他费了些力将此压下去。男人的反应太过反常,盛朝盈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实在是不解,依着她所想,若是自己有孕,墨墨应当十分兴奋愉悦才是。怎会似这般?
可即便如此,对方也没能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越是等待,她那颗方才还跳得飞快火热的心,也逐渐泛起了冷意。鼻子有些发酸,盛朝盈望向帐顶,也不想在这时哭出来。没隔几息,男人已经收拾好杂乱的心绪,再度揽过盛朝盈悉心安慰着。“朝朝,你若是住在宫里,孤想见你可就难了…”孙鸿紧赶慢赶,比起这宫里的医官先一步赶到,自然也先一步请脉。既是太医到了,一直守在外间的一伙儿子人也随之涌了进来。其中甚至包括苏锦。
身为苍国如今最有权势之人,他很快便敏锐察觉到这二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孙鸿方才还在外间之时,便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是太子妃娘娘有喜了。他当时心中还有些纳闷儿,这才几日,怎地就能确定有孕了?难不成这苍国宫中有着藏龙卧虎的神医?
他从医几十余载,可从未听过有哪位神医能在这孕期不过这几日便能把得出喜脉来的。
不过,他也庆幸着还好那特制的药方已然备好。那这会儿把脉,也就是再行确认。
可……他的确是未能把得出滑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