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霎时染上了更多的红晕。她抿着唇等了等,可这男人却愈发过分了,竟是一点儿不知羞的!她忍无可忍睁开了眼,伸手推开了某人的脸:“不许再靠过来。”男人轻笑了两声,直起身子:“好。”
盛朝盈又戳了戳他的胳膊:“方才宁贵妃的事,你还告诉我麽?”墨熠侧脸过来挑了挑眉峰:“怎地这样问?”盛朝盈自知理亏,她的指尖无意识抠了抠男人臂膀上的吉祥绣纹。“我偷偷换了你的药,还知晓了你的秘密,原以为你会生气的。”太子殿下…”
别的都能忍,可这姑娘对他的误解,明显涉及了他身为男子的尊严。可这会儿又实在无法解释。
墨熠突觉有些憋屈,这脸色也越憋越黑。
“我就知晓。”
娇娇气气的嗓音又在耳畔响起。
墨熠扫她一眼:“?”
“我就知晓你生气了,脸都变黑了。”
“墨墨,我保证,你的事我一定不会告诉旁人的!包括……吟吟、舅父、以及之后我会在布特见的所有人!”
墨熠微微转头,黑着脸看向她。
小姑娘一脸的认真严肃,就差指天发誓了。男人呼出一口浊气,旋即捏了捏眉心,违着心出口:“多谢。”“朝朝可真是为孤着想。“这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可盛朝盈没听出来,她点点头,自顾自开始计划在这之后的事儿。“如今既然已经说开了,你以后就别再瞒我了。”“那些个大夫也曾告知过我,此事不怕的,墨墨你好生将养身子,日日保持好心绪……
男人嗤了一声,面带不屑,立即被盛朝盈给捕捉到了。小姑娘拧眉:"?”
“墨墨?”
“咳。“男人立即变了脸色,“朝朝所说有理。”盛朝盈点点头:“那你还得记住……”
小姑娘蹙眉说个不停,可墨熠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他握住小姑娘的手:“朝朝。”
“嗯?"盛朝盈抬头看他。
“关于宁贵妃之事。”
盛朝盈当即话头一转,肃了小脸:“你说。”男人缓下声色:"可还记得在虞安郡中软骨散之事?”“记得的。”
盛朝盈缓缓点头,那会儿可算是真的把她吓哭了。“该不会那会儿的软骨散,……,便是宁贵妃做的手脚?”墨熠看她一眼,随即点头承认:“正是,另,那场郊外将朝朝吓得腿软的行刺,其中也有她的手笔。”
盛朝盈抿唇,有些不想承认当时的窘迫了。怎地就被吓腿软了呢?
她想矢口否认来着,可这是事实啊,她否认不了……看出了她的窘迫,墨熠捏了捏掌中柔软的小手:“怎么?这是觉着难为情了?”
“也不知当初是谁非得紧紧抱着孤,又口口声声得让孤护着?”男人拿起瓷杯一连饮了好几口茶,余光扫着跟前之人的反应。这副窘迫至极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心软。
多看了几眼,软成一团的心又开始泛起了心疼。怎地还跟当初一样?这么久也不见半分长进。“呵,总归比墨墨好。”
太子殿下挑眉:“?”
他眼见着跟前的小姑娘双手抱在胸前,振振有词:“如今我也算是知晓了你的秘密,咱们这就扯平了!”
盛朝盈看他一眼:“我不提及你的事儿,你也别提及我的过往,咱们两不相欠。”
她蓦地福临心至,也算是想通了。
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关于太子殿下的小辫子!她日后岂不是可以以此拿捏他?
盛朝盈自认自己此番话没毛病,也算是个合理的交换条件。可也不知是哪一处惹了跟前男人的不满,那黑沉沉的眼眸跟神情。又似是犯了癔症。
盛朝盈这会儿已经从换药的事儿中恢复了过来。用重整士气来形容现在的她再合适不过了。可她的身高跟男人对比起来,终究是吃了亏。盛朝盈努力扬着脖子:“干嘛这么瞧着我?”她瞳孔里倒映着的那双凤眸微眯:“两不相欠?”盛朝盈:“?”
这话不对嬷?
她似有预感地往后靠了靠,又蹙着眉提出疑惑:“难道不对?”墨熠这会儿舍不得吓唬她,只勾了勾唇角:“当然不对,朝朝可是欠了孤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