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宁贵妃?
盛朝盈又一愣,是当今二皇子的生母?
而另一旁的乔容已经开始娓娓道来,自己因何会落到如此境地。“我还在闺阁之中,也是后宅之人,自是不懂朝中政事。”“可无论如何,我却知晓我爹他历来便是清正廉明,绝无可能参与买卖官爵之事!″
“自家宅被查封,我被打晕送至了宫里,又见到了宁贵妃。”“据她所言,我爹遭此祸事,便是太子在从中作·梗……”盛朝盈拧眉:“就这样你便千里迢迢来到苍国,还想要刺杀太子?”乔容抿了抿唇:“我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且宁贵妃也向我承诺,只要此行成事,我所做的一切皆可推给苍国。”
“且她也会做主,为我爹洗清冤屈。”
盛朝盈哑然,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乔容此事虽寻错了仇人,可这番勇气却是上佳。若是放在当初她自己身上,本就走投无路绝望之际。作为一个闺阁少女,哪儿会有那么多深沉的心思来剖析这些前朝的弯绕是非?
许是心里太过慌乱,又病急乱投医,她是被宁贵妃当枪使了。“宁贵妃言,太子对娘娘很是宠爱,便让我尽量扮作娘娘的长相,以此来接近太子。”
盛朝盈喉间一梗,更是不知晓该说什么了。话既已至此,她看向乔容:“你所说的本宫都明白了。”盛朝盈能看出她眼里的不安,想了想又道:“若你父亲当真无罪,太子定会为他洗清冤屈。”
“可本宫有一事尚有疑虑,你当初如此信任宁贵妃,甚至为此以身犯险,如今这就轻易转投太子?”
乔容眼里恢复了些精神,她颔首:“昨日在望疆楼见过太子,我便知晓他并非宁贵妃口中那样□口无道之人。”
“倒是之前在宁贵妃宫里见过的二皇……”她稍作回忆,便能记起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及轻浮的眼神。比起太子殿下的正直相距甚远。
“总归昨夜我同嬷嬷一道探讨良多,娘娘待臣女同宁贵妃待臣女相距甚远,我和嬷嬷也已经被捉住,便决意信娘娘一回。”“若能让我家族洗清冤屈,我愿为我所做之事负责,丢掉性命也是无悔。盛朝盈心里有些发烫,此刻康子安也带着一小碟梅子回来了。她将那碟梅子递给乔容:“你且安心住着,若当真如你所说,这暗处说不准也有人欲要对你不利。”
“我先遣两个侍卫在你身旁护着你,你们二人就别再单独出行了。”乔容点了点头,她一下子吐露了这么多事,自然也需要时间查证。太子及太子妃没有立即信她,也属正常。
盛朝盈让康子安给这主仆二人安排了一处被他们自己人所环绕的住处。她自己又带着这消息回了客房,她得第一时间将此讲与墨墨听。彼时的太子殿下正在批阅奏疏,听了跟前的姑娘绘声绘色的转述挑了挑眉。他将手里的奏疏暂且放下,一把捉住了小姑娘的手,将她带到自己怀里。“朝朝竞能探得这样的消息,属实让孤刮目相看。”盛朝盈虽是有那么一丁点儿难为情,可也不可否认她喜欢听这种话。她舔了舔唇角,浅浅出声:“真的?”
墨熠从不吝啬对她的夸赞,捏了捏她的手点头:“嗯,厉害极了。”盛朝盈心里更是美了。
男人灼灼的目光盯着她:“那朝朝对此番话可有见解?”盛朝盈平展的眉心立即拧了起来,忧心忡忡的模样。她睫毛微闪稍作思忖,自己要说的话可谓胆大包天,可她有这个把握,墨墨不会把她怎样。
“我觉着,你这太子之位似是还不够稳?”墨熠微怔:"?”
怀里的小祖宗又戳了戳他的胸口,还自觉压低了音量:“二皇子是否还馆记着呢?”
男人捉紧了她那一根手指头,放在唇边轻吻,嗓音也随之哑了下来。“错了。”
“错了麽?“盛朝盈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尝试着抽了抽,却是事与愿违。“嗯,朝朝从那番话里应得出……
盛朝盈凝神静气,一脸地认真。
“应得出,孤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盛朝盈:“?”
她使劲儿抽出了自己的手,又撑着墨熠的膝头站了起来。顺道回头瞪了他一眼,似嗔似怒:“厚颜无耻。”腰间忽地又袭来一只手臂,眨眼间她就被重新捞了回去。“那暂且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