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所提及的那种人,给你的承诺也皆会兑现。”“无论是在榻下,还是榻上。”
盛朝盈僵了一瞬,耳廓也随之被染红。
她的脸颊上定是也红了,不过还好,她背对着墨墨坐的。他瞧不着。
二人回了客栈,康子安也跟着进了屋。
丫鬟们正忙着将屋内再细细洒扫一遍,将榻上的用品给换成盛朝盈用惯了的。
康子安已经开始禀报昨日那主仆二人之事。也是在这时,盛朝盈才知晓,昨日那舞姬竞然意图刺杀太子!只不过并未成功也就是了。
盛朝盈本就坐在软榻的一端,得知此消息,霎时便转过了头盯着墨熠。小姑娘紧紧拧着眉,眉目紧锁,煞有其事。男人挑眉,眼神意有所指:“孤身上有无受伤,朝朝难道不知?”盛朝盈:“!”
“咳吃……
她迫不及待打断某人的暗示,墨墨果真是越发没脸没皮了。盛朝盈重新看上立在二人中间的康子安,他面不改色,似是没能听进去男人方才的话。
盛朝盈松了一口气:“那她…是何身份?”这也是康子安特行禀报,同时也让盛朝盈也在场的原因。他微微低头:“那位姑娘不吃不喝也不言语,只愿见一人。”“谁?”
盛朝盈心有所感,迫不及待问出了口。
“正是娘娘。”
“我?”
竟然当真是她?
可为何是她呢,说是想见太子才能说得过去啊。“朝朝意下如何?”
深沉的嗓音,是墨熠问的话。
盛朝盈朝他看过去:“那我这就去见一见她。”“好。”
男人颔首,抬手让康子安带她过去。
盛朝盈也就顺势起身跟着离开。
等出了房门,她跟着康子安一路往楼下走,适应了一会儿,现下也不觉着腿软了。
等到了大堂,盛朝盈才觉出不对劲,她侧头问康子安:“康公公,她们主仆二人身在何处?”
康子安正专心引着路,闻言回过头来:“皆关在柴房呢。”“柴房?”
盛朝盈霎时拧起了眉,回想起昨日那位舞姿曼妙的舞姬,她浑身肤如凝脂,眼神魅惑与柔情交替。
总之……瞧上去也是被娇养着的,可如今却被关在了柴房。盛朝盈有些于心不忍,可又一想到昨日她刺杀墨墨未遂,大娘又绑了她和夏吟。
心里那点儿不忍顿时又被压了下去。
“嗯,那你带我去吧。”
“是。”
康子安多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身子继续带路。眼见着身后的祖宗并无其他吩咐,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盛朝盈跟着康子安一路去到了客栈后院,柴房极好辨认,紧闭的两扇木门。门口还守着两个侍卫,是凌霄和凌峰,皆是熟面孔。盛朝盈走到门前:“开门吧。”
凌霄打开房门后,又同凌峰自觉地站在盛朝盈两边,略领先了她一个身位。柴房无窗,唯一能透光的地方便是方才打开的那两扇门。虽是在白日里头,可也依旧昏暗,好在房中还放了一盏油灯。凭借着这盏油灯,盛朝盈扫了一眼周围,便瞧见了背靠在墙角的主仆二人。他们一行人入内,可这主仆二人却没任何回应和动作。盛朝盈略一思索,还是主动走上了前去。
她在二人的身前约一丈之距停了下来,身旁的康子安举着油灯照明。她也借此看清了那靠在墙角的二人的脸。
比起昨日,狼狈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是你要见我?”
安静的柴房内响起了绵软的嗓音。
听起来非但不显严肃,反倒似是闺中密友间的寒暄招呼。她话音才落,靠在大娘肩上的年轻姑娘骤然抬起了头。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太子妃?”
盛朝盈颔首:“是我。”
那年轻的姑娘微蹙起额心:“你当真是太子妃?”语气不仅惊讶,还掺杂着一丝明显的质疑。盛朝盈有些不高兴了,她抿了抿唇:“自然,本宫便是当今郯国的皇太子妃。”
“你是因着何事要见本宫?”
这两句,她刻意压着嗓子降低音调,同时也放缓了语速。同她一开始随意出口的那几个字,几乎不像是从同一个人的嘴里说出。乍一听,的确能感受到几分唬人的威严。
盛朝盈对此已经得心应手,她日日待在太子的身旁,哪怕学上他三分,也是够用了。
再看那坐靠在墙角的年轻姑娘,她紧盯着盛朝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