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又给墨熠行了一礼,姿态不卑不亢:“臣女给殿下请安。”
“起身吧,今日她同孤一道回去。”
“是。”
夏吟直起腰,又转过身娴熟地跨上了马。
盛朝盈趁着这点儿时机仰着头朝墨熠挤眉弄眼,小声以气音抱怨:“快放我下来。”
她又不能挣扎得太过,这周遭人多,她不愿显得不成体统。墨熠是最不愿逆着她心思的,虽不怎么乐意,但还是将她放下了地。盛朝盈迫不及待往前一步,膝盖却蓦地一软,差点儿倒了地……“站稳。”
男人及时扶住了她的腰,声音有些不悦。
盛朝盈深感丢脸,瞪他一眼的同时又急不可待地撂开他箍住自己腰间的手。她往前两步抓住了夏吟的裙摆:“我也想上马。”夏吟:“?”
盛朝盈脸皮一如既往的薄,她不愿跟墨熠在大庭广众之下黏在一起。尤其只要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她就更觉着羞臊得慌。恨不得有多远,便离他多远。
她碰了碰自己的眼下,总觉着自己眼下当是一片乌青了。墨墨为何精力依旧如此饱满?
盛朝盈开始怀疑那方子的疗效了。
她分明是让霜降去将墨墨的汤药给换了,难不成是出什么差错了?夏吟听了盛朝盈的话有些犹豫。
近日她爹耳提面命,让她长几分眼色,别总是做些不长眼色的事情。这会儿她也是下意识瞟了一眼盛朝盈身后之人的脸色。太子殿下黑着一张脸,瞧上去便是万分的不满。夏吟暗道不妙,太子发怒,朝朝定是没事儿。她嘛,可就不一定了……
她咬了咬牙,将凭空编造地谎话脱口而出:“朝朝,流光昨夜腹泻,今日怕是难以载重两个人了。”
“阿?”
盛朝盈收回了手,顺道摸了摸流光脖颈上的鬃毛:“那它可还要紧?”流光从鼻孔哼出一口气,似是在对方才夏吟所说之事不满。夏吟捏了捏它的耳朵,也不知是在对着流光警告,还是在对着盛朝盈解释。“现下当是无事了,可还需得养养。”
“朝朝,你还是同太子殿下共乘前往客栈吧。”话已至此,盛朝盈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她点了点头,看向了不远处康子安手里牵着的腾云。夏吟驭着马从盛朝盈身前缓缓离开,康子安也旋即牵着腾云走上前来。墨熠先将她抱上了马,她跨坐在腾云的背上,问底下的康子安。“昨日那位姑娘和大娘皆没事儿了吧?”
康子安微滞,随即颔首:“正是,有娘娘的吩咐,孙太医已及时为她二人把了脉。”
他默了默,又道:“此番牵扯良多,此地又太过人多耳杂,待娘娘回了客栈,奴才再行其余的禀报。”
盛朝盈点点头,又开始催促墨熠赶紧上马来。男人此时倒是一派悠然,只挑了挑眉:“既如此急切?那便说点儿好听的?”
盛朝盈”
她现下是不怕腾云了,转头就拍了拍腾云的脖子:“那我这就让腾云走了。”
她学着以往墨熠驭马的架势,小腿稍微夹了夹腾云的马肚子,稍微松开缰绳:“腾云,快走。”
腾云就像是当真能听得懂盛朝盈的话,也能读懂的她的意图。还真就'哒哒哒~地迈开了马蹄开始往前行。它走得不快,似是也时刻注意着背上之人的动向。盛朝盈除了一开始由于惯性往后仰了仰身板儿,也很快就习惯了腾云的步伐。
还没走几步路,臀下的腾云忽然一顿。
接着她又感到坐下一沉,腰间随之环上来一直结实健壮的手臂。她还未来得及表达不满,右耳处又感受到喷洒而来的热气。“小祖宗,还真是惹不得?”
盛朝盈嘴里的话噎在了喉咙处,她掰了一下紧箍在自己腰间的臂膀。理所当然地没能撼动分毫。
她抿了抿唇:“你欺负我。”
墨熠:?”
“孤怎地又欺负了你?”
盛朝盈抿着唇角,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悄悄红了脸。她嗫喏着嗓音:"昨夜你对我许下过诺言的,日后绝不会捉弄我。”男人霎时哑然。
盛朝盈咬了咬唇,又以更低的音量声若蚊蝇:“杏儿曾告诫过我,说是男人在榻上的话皆信不得。”
“难不成……你也是?”
腰间的臂膀忽地收紧,盛朝盈被迫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