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这么容易哭?”“孤答应了你的事,有哪一件是没做到的?”盛朝盈吸了吸鼻子:“就这件!”
“啧,说了不让你去?”
小姑娘顶着朦胧的视线瞪他:“你方才说了,怎能转眼就不承认?”男人拉着她的胳膊,让盛朝盈坐在自己膝上,接着又从怀里掏出手帕为她拭泪。
“那你重复一遍方才孤所说之言。”
盛朝盈抿着唇回想,总算是从中悟出了点儿东西。她眸里的难过转变为不可置信:“你不允我跟着舅父去,难不成就允我自个儿单独去了?”
她甫一说完便皱起了眉,这也不可能啊!
墨熠对她看得极紧,怎么可能愿意她单独前往那么遥远的地儿?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那以后她怕是更难了。一想到这儿,她又开始焦急起来。
她在想什么,墨熠光是看她的眼睛便一目了然。他将手帕放到了盛朝盈的手心,沉下声色:“自个儿擦。”盛朝盈一僵,颇为委屈地看他一眼:“你嫌我了?”墨熠:?”
“以往我哭得再厉害,你也不会嫌我的,现下不过才成婚一小段日子,你就嫌我哭得不好看了?”
墨熠:?”
男人抿着唇从盛朝盈手里抽出手帕,一言不发,继续给她擦泪。盛朝盈哼唧一声,也没再哭了。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没理儿,现下也就仗着某人对她还算宠爱……不过这是否是真宠,她还是持保留态度。
要不为何拒绝她拒绝得这般顺溜?
她可不是以前的她了。
再不是那个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被哄得晕晕乎乎的笨蛋了。某位太子还不知晓自己的一腔心心意已经开始被人怀疑。“不是想知晓丫鬟们收拾东西是为的什么?”盛朝盈抿了抿唇看向他身后的博古架,她已经没那么想知晓了。盯着墙上的已故皇后的画像,盛朝盈不由得轻咳一声,也随之正了音色。“无论为的是什么,想必都是殿下为了臣妾好。”太子殿下:"?”
他伸手捏住了小姑娘的两侧脸颊,左右摇了摇:“好好说话。”盛朝盈拂开某人的手:“殿下就别再捉弄臣妾了。”“臣妾都懂的。”
男人一脸复杂:“你懂什么了?”
“殿下无论做什么,皆有您的道理,正所谓夫为妻纲,臣妾自然都听您的。”
墨熠…”
“她们收拾行李,为的是去布特。”
“臣妾晓得了。”
等等,布特?
盛朝盈蓦地睁大了瞳孔,结结巴巴:“布,布特?”以往她的确是不知,可现下她可是知晓的。布特,那不就是苍国的都城?
“墨墨!”
盛朝盈忽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墨熠的脖子。
“嗯?"男人鼻音应她,自然地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你这是允我跟着舅父去苍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