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对她说谎简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因为受到丰涵的帮助,从二皇女那边成功脱身,会不会丰涵这边有更麻烦的人物在等着她?
回归最初点,慕惜还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该不该,可不可以信任丰涵。丰涵似乎看穿了这一点一一
“我跟娘子说过了,我不会再对你撒谎。”男人可信吗?
虽然教科书里没写,但慕惜不用找,都能立刻想到一箩筐又一箩筐的例子来论述,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她沉默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想尝试自救。
丰涵看到慕惜的反应,皱起了眉,“娘子还是不信我?”慕惜看向他,道:“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丰涵脸色苍白,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娘子不相信我,是我活该。但是我会做到的,我会用事实说话,总会有一天,娘子会全心全意地信任我。”
慕惜没忘记自己本来准备去碧天山庄找他说的那件重要的事。她眨了下眼,问丰涵:“你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丰涵怔了一下,拉起慕惜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开口道:“因为难过,这里一直持续阵痛,算吗?”慕惜:…”
即便两个人之间已经做过了那么亲密的事,不止一次,此时此刻,慕惜都觉得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当然不算。
而且谁能证明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说的跟真的一样。慕惜把手抽了回来,无奈开口问他:“除此之外呢?”丰涵看着她垂下去的手,抿了一下嘴唇,小声道:“不记得了,可能没有吧。”
慕惜紧接着问他:“今天白大夫有没有给你把过脉?”“不记得了。"丰涵看起来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慕惜眨了两下眼,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难不成是因为她没让他牵手?
叹了口气,慕惜主动牵住了丰涵的手,果不其然,下一刻这个人就像是回魂了一样,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现在记得了吗?"慕惜问他。
丰涵凝望着她乖巧点头:“有的。”
慕惜一脸无奈,“白大夫没说什么不对劲的吗?”丰涵回想了一下,“这个真不记得了,应该没有说。”慕惜想,确实应该没有说,如果发现丰涵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鸣玉和应璋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自己身边早就陷入不怎么愉快的热闹之中了。“我得见她。”
慕惜说完,丰涵眉头紧皱,“娘子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慕惜没有直接开口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下,把自己手指上的伤口亮给他看。“深的那道是昨天晚上放血划的,浅的那道是今天发现昨天的没愈合,试了一下划的,现在都还没有愈合。”
丰涵皱着眉把慕惜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先放下了没有愈合这件事。问她:“娘子昨晚为什么要放血?”
慕惜张了张嘴,在隐瞒和坦白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了。“你昨晚发烧高热昏迷,白大夫来找了我。”丰涵微微瞪大双眼,“昨晚娘子去看过我?"说完,惊喜情绪散去,他又皱起了眉,“他们都没人告诉我。”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慕惜拍了一下他的手,“你先搞清楚事情重点好不好?现在重要的是这个么?”
丰涵冷静思索了一下,对慕惜点头,整个人显得比在她房间那时候又生气了许多,之前一直死气沉沉的,像是从地府刚爬上来的一样。人家顺手牵羊,丰涵是顺手牵马,不过留下了银子。慕惜和丰涵共乘一匹马赶回碧天山庄,路上丰涵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紧贴着慕惜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开口:“我就知道娘子还是心疼我的。丰涵这是在说昨晚慕惜被白懿找去碧天山庄给他放血治疗的事。慕惜没有反驳,而是说:“既然心情这么好,就别怪白大夫来找我了。丰涵笑笑没有说话。
碧天山庄也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睡了,只有他们住着的院子还亮着灯。慕惜跟丰涵一进门,鸣玉和应璋就迎了出来。“公子,娘子。”
慕惜对他们点点头,“去找白大夫过来。”应璋揉了下眼睛,显然在他们还没有回来之前,此人在打瞌睡。“现在?”
他还在问的时候,鸣玉已经去做事了。
慕惜沉默了一下,交给了应璋另一项任务。虽然不确定,但慕惜担心季涟在发现她不在客栈里,不在自己隔壁的房间里休息的时候,会直接来碧天山庄找她。
如果来得突然,毫无防备,说不定会泄露丰涵的秘密。应璋听完,立刻清醒过来,不过看慕惜回来了自家主子还这么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
“娘子放心,上次让他进来是个意外,是外院的一个小丫头跟他勾结才成事的,这次不会了,那小丫头有我们的人看着,他再想悄无声息进来,没那么容易。”
慕惜话说到了,想着丰涵也在,毕竟是他自己的事,自己的属下,要怎么做他心里有数,便不再多言。
两人进了屋,熟悉的卧房,跟慕惜在的时候一模一样。慕惜在客栈住了几天,又见到了所谓的天潢贵胄,知晓了一些原主的家族历史,她对自己的未来感觉到了迷茫。
现在回来,反而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归属感。那时候她只用跟丰涵接触,需要思考的问题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