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但真正执行起来的时候,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
慕惜觉得他们两个都有责任。
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很难只用大脑去思考问题。慕惜还以为自己是个很能忍耐,非常能把持得住的人。可惜她不是。
慕惜还以为自己不好色呢。
想到这一点,她又不自觉地想到了丰涵腰腹的手感,平时穿得严严实实的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
…慕惜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白懿过来之后,四个人共处一室,都发现气氛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但谁也没太好意思点明。
这一次把脉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其他三个一直紧盯着白懿的脸色,企图从中瞧出点儿什么她没有宣之于口的东西。“奇怪……
慕惜:…”
等了半天,就等到了这两个字。
丰涵开口询问:“怎么奇怪了?”
白懿让他换一只手,丰涵照做。这样一来又是不短的一段观察期。好不容易等白懿把脉结束,慕惜忍不住开口问她:“到底什么情况?”白懿看看慕惜,再看看丰涵,开口道:“脉象不稳,在还能感觉得到无常劫存在的时候,脉象会突然变化,又像是不存在了。”“什么意思?”
慕惜开口询问,而丰涵的表情跟她如出一辙,“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了?”
“存在。"白懿严肃开口道:“但这方法是绝对有效的,或许是次数的原因。她说:“无常劫带给公子的影响,有时几乎可以算是没有了,这就是它不存在的时候。”
慕惜听懂了,就像是治疗疗程,现在只进行了百分之五六十,还有百分之四五十需要攻克。
她还以为自己是特效药,用一次就能永绝后患。“今晨我运功时确实感觉不到什么了,血脉舒畅。”“理应如此,但还不可掉以轻心,公子如今仍要注意戒骄戒躁,切记不能大喜大悲。”
能看得出来,虽然没有一次性根治,但白懿和应璋都很高兴,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
最坏的结果是完全没有效果,那么他们接下来根本不知道要朝着哪个方向努力。
如果试来试去最后发现还是只能剜了慕惜的心,丰涵决意不愿意,他们谁也没有办法做他的主。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有效,而且目前看起来,不是一点点有效。慕惜一开始有点沮丧,但她很会安慰自己。转念一想,所有人都可以嫌麻烦,但她不应该这么想。还是那句话,如果丰涵现在觉得麻烦,想直接剜了她的心,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就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他们现在这么麻烦,这么多步骤,还需要一步步探索进而遵循治疗疗程,都是为了在保证她活着的前提下去救丰涵的命。慕惜看向一言不发的丰涵,发现他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似乎也有点儿沮丧。
慕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丰涵看向她的时候,她看着对方的眼睛轻声道:“有效果是好事,至少…至少没白忙活。
这句话在脱口而出之前,慕惜突然意识到如果说出口似乎变了味道,有可能又是隐形车,于是紧急刹车,闭了嘴。
丰涵看着她,轻笑了一下。
七月底,夜里的风已经很凉了。
在这样凉风习习的夜晚,碧天山庄迎来了一个旧人。鸣玉回来了。
最高兴的人当然是应璋。
慕惜也很高兴,她一度以为丰涵还是骗了她,以为鸣玉或许早就不在人世,自己在离开前再也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了。没想到,他确实还活着,全须全尾地活着。“娘子……”
鸣玉小心翼翼地走到慕惜身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对不……
“对不起的话就别说了。”
慕惜不喜欢面对这种场面,她在鸣玉开口前把他扶了起来。“是我的错,娘子要怎么骂我罚我都可以。”鸣玉的眼神很诚挚,慕惜也相信他没有说假话,但自己没有这种嗜好。“过去了,我不翻旧账。"她说。
鸣玉笑了一下。
这才越过慕惜,去跟丰涵说话。
丰涵近日来气色好了很多。
第一晚之后,隔了七天他们又试了一次。
很遗憾,白懿给出的答复跟第一次一样。
但她说有越来越好的迹象,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慕惜确定自己不能一蹴而就离开之后,已经放平了心态。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总有成功的时候,她当然希望着成功,不然……
慕惜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鸣玉一一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最终结果对她来说不是好的,那么现在这个跪在她面前跟她道歉向她认错的人还是会对她拔刀相向。鸣玉跟丰涵说完话,又来找慕惜,再一次道歉。慕惜直接放弃劝解,表示接受了他的道歉。她想,如果自己一直拒绝,对方恐怕会一直道歉,就像一段一定要完整过一遍才会没有消息提醒的剧情。
在接受他的道歉之后,鸣玉肉眼可见地放松许多。慕惜问起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鸣玉笑笑,道:“郎君说娘子问我的下落,不相信他听娘子的话放过了我,让我亲自回来跟娘子说明。”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