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包括我。”“这是你跟我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起决定好了,就不存在谁委屈谁不委屈的说法。"慕惜说,“无须胡思乱想。”按照他们身处的背景和一贯风气来说,吃亏的一方自然是男方。但慕惜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背景跟自己认知不太一样的古代,都不同意这样的说法,也不喜欢。
亲密关系、肢体接触、负距离行为,如果发生的前提是两个人都同意,甚至向往,那么不存在谁吃亏,谁占了便宜。虽然慕惜跟丰涵的情况略有不同,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心心相印、两情相悦,但他们都是能为自己的人生选择做决定且承担后果的独立个体了,决定了就不需要扭捏。
慕惜做决定前需要反复思量,慎之又慎。
但一旦决定好了,便不会再去反复回想应该不应该、能不能、要不要再想想。她不是这样的人。
丰涵观察慕惜好像并没有非常排斥这件事,意味着她虽然没有多么喜欢自己,但并不讨厌,心情便又由阴转晴。
应璋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有事的时候也会胡思乱想睡不着,例如今晚。没一会儿,应璋就煮了粥端过来,本来是想给慕惜的,一看丰涵醒了,非常惊喜,连忙问他感觉怎么样。
丰涵本不想搭理应璋,但慕惜在旁边,他希望慕惜看到自己温柔和顺的一面,于是便语气轻柔地回答了应璋的问题。天亮以后,整个山庄上下开启了正常的日常运转。除了白懿、慕惜、应璋,还有丰涵这个当事人,没人知道碧天山庄名义上的郎君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例行把脉之后,白懿建议计划可以在近两三天内执行。慕惜随口问道:“他昨晚才吐了血,跟好不容易被抢救回来的一样,能扛得住吗?”
在场两个男子都红了脸,白懿是个大夫,抱有最基本的职业操守,表情还算稳得住。
慕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当众开车了,她可真没这个意思,不然就私下偷偷摸摸问了。
这不是基本的术前答疑么。
慕惜想着,如果自己这时候解释说她没有别的意思,真就是赶趟想到了脱口而出,场面会不会不那么尴尬。
白懿清了下嗓子,轻声道:“公子较之昨晚,现在的情况具有明显好转迹象,而且他从小练武,如果不是体内有无常劫作祟,体格是比普通男子优秀得多的,这一点娘子不必担心。”
慕惜点了点下巴,心里其实还有问题想问,但碍于之前她认为没什么,但惊到了别人的表现,还是咽了回去。
照样是在送白懿出门的时候,慕惜问她:“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吗?”白懿默了默,小声问:“娘子难道是第一次?”慕惜耸了耸肩说:“原来这个把脉是把不出来的啊。”白懿失笑一瞬,道:“之前没注意这一点,若是想知道,倒是可以知道的。”
见慕惜不说话,但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白懿说会给她找来一些画册,她可以照着学。
慕惜明白白懿会错了意,“我知道怎么进行,只是不知道以丰涵这种特殊情况,我有别的要注意的地方吗?”
白懿这才明白过来,道:“不必。"她笑笑,“娘子无须紧张,只想着水到渠成,便能成了。”
丰涵同样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燥又羞。他突然想到秦栎,远在栾县,跟慕惜再也没有缘分的秦栎。秦栎曾经那么渴望成为慕惜的枕边人,努力了那么久,但最后还是没能成得了。
丰涵想,无论慕惜身边经过了多少个男子,只有他才是能跟她水到渠成的那一个。
只有他是特殊的。
除了他之外,谁还能让慕惜在并不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依然心甘情愿与之………的呢?
这世间这么多人,唯有他能做到。
这样想着,丰涵确定自己在慕惜心里是特殊的,无论这“特殊"二字的深层含义是什么,总是特殊的。
慕惜回到丰涵身边,让他选定最终计划落地实行的日期。丰涵让她选,慕惜拒绝。
“如果计划顺利,你体内的无常劫就能彻底解了,那是你的重生之日,我就是个打辅助的,当然由你自己定才算合适。”丰涵其实心里有一个期望的日子,只是不好意思说,既然慕惜让他选,他便选定了两日后。
慕惜没察觉那天有什么不同,以为是丰涵瞎选的,直到白懿听说之后,笑着打趣了一句,“那天可是乞巧节呢。”
乞巧节,七夕。
慕惜愣了一下,心说,没想到丰涵随便指了个日子就这么凑巧,莫名增添了一点儿并不需要的仪式感。
白懿继续道:“是个好日子,成就了娘子和公子的好事。“想了想,她又开口道:“以后不能再叫公子了,要彻底改口叫郎君了,我总是改不过来……慕惜想说不用改口,等丰涵的无常劫解了以后,她还是要走的。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到时候还要再改一遍。
但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慕惜觉得这时候说这种话有些没必要。拘泥于这些小节做什么呢。
专注忙正事要紧。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白懿疑惑望向慕惜。
“孩子。"慕惜开口道:“要避免有孩子。”慕惜在现代都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