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你。"慕惜说,“主要是在你们旁边看着整个过程,我自己能心安一点儿。”
慕惜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初刚跟丰涵见面的时候说话的模样,丰涵低头抿了下唇,应了一声。
活脱脱一个在谁家受气的小夫郎。
慕惜是真的有这样的忧虑来着。
假如看她不在,白懿给丰涵把脉之后,两人反复思量,一琢磨,回过味儿来,还是觉得杀了她最简单划算安全,丰涵也突然间想通了,而她自己还像个局外人似的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既可笑又可怕。虽然也不是说她在丰涵看诊时一直在旁边看着就能避免这种情况了。就……求个心安吧。
要出门去找白懿时,慕惜站在门口等丰涵,伸了个懒腰,丰涵出来,手上还拿着件披风。
见慕惜眼中透出不解,丰涵轻声道:“天气凉了,我给娘子随时备着。”若说以前他这么体贴善解人意,慕惜还会有些感动,现在碰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慕惜只会想,他一定是怀着那个目的。虽然出发点只不过是因为想活着,但……
真心是真心,虚情假意混不到真心那类里去。慕惜直接从他手中拿过那件披风,说:“若是觉着冷了,我自己会加衣服,你顾好自己就成。”
她让丰涵走前面带路。
白懿的院子她正儿八经只去过一次,搞不清楚要怎么走。丰涵在前面走了两步,回头看她,“娘子跟我并行吧。”这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慕惜抬脚上前,虽说同意并行,但跟丰涵之间始终隔着一条小臂的距离。
丰涵的眼神一直落寞,无从调解。
白懿的指尖只要轻轻往丰涵手腕上一落,就知道他们还没试过那所谓的最有效的方法。
她看看丰涵,再看看坐在一旁的慕惜。
慕惜挑眉,问她:“不会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发现还是只有杀了我这条路可走吧?”
丰涵垂眸开口:“娘子多虑了。”
白懿打着哈哈,“是,娘子真会开玩笑。”她说起丰涵的情况,还是用了“稳定”这个词。不会死,但也不算很健康地活着。
“无常劫只是被压制,并没有完全去除。”还是治标不治本。
慕惜撑着下巴出神,想到如果血液或唾液确定只能压制住无常劫,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必须跟丰涵捆绑在一起,走不了了。而且,昨晚的试验证明了,唾液没有血液好用。一直放血压制丰涵体内的无常劫,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在现代,其实这个决定很好做。
上床跟放血的意义一样,不过都是试验。
但现在可不一样。
慕惜不是很确定,自己因为为了想要重获自由而选择同意跟丰涵同房,最后达成的结果是不是等丰涵体内的无常劫消除之后,她确实可以重获自由。在她此时此刻身处的这个世界,跟现代相比起来存在着完全不同的社会规则。
睡了别的男人或许还可以全身而退,睡了丰涵,自己又打不过他……到时候丰涵若是让她负责,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再往后退一步想,如果同房并没有用呢,那不是更难抽身了?要不顺着丰涵原本的思路行事呢?找个合适的机会金蝉脱壳?放任他去死的话……除了自己内心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愧意之外,他的手下会追杀她到天涯海角吗?
算了。
慕惜闭了闭眼睛,就此打住。
就算她过得去自己心理这一关,就算鸣玉应璋不会一直追杀她,现在白懿还知道了她行走的灵药体质……
简直是在劫难逃。
分析来分析去,得出结论,丰涵还是活着比较好。只要他一个人活着,慕惜就会少很多烦恼,尤其是跟性命息息相关的。“只靠炼心虫?就没什么有用的药材之类的?奇珍异宝什么的,完全没用吗?”
慕惜看着白懿开口询问,白懿摇头。
她思索片刻,道:“无常劫出自飞鸣谷,或许还有其他奇珍异宝能对其有用,但那本手札上没有记载,而……慕娘子什么都不记得了,若说这世上有谁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解无常劫,最应该知道的人是慕娘子才对。”慕惜”
她要是知道,早就说了,早说早自由。
白懿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连,最终,她还是以行医者的身份开口道:“不知公子有没有将一种方法告知娘子…”
慕惜暗道,还是来了。
她点了点头,“他说了。”
白懿道:“姑且可以一试。”
“希望大吗?"慕惜问。
“不小。"白懿答。
慕惜无言以对。
白懿见她不言语了,开始强行科普起来。
从女女男男说开来,将妻夫之间的那点子事儿,从实际行为上升到人类的发展起源,以及各项功法的相辅相成,为了方便慕惜理解,还掺杂了其他灵长类的各种例子。
总结下来就是,这些都是可以追溯的证据,很值得一试。最后还不忘加一句一一
“娘子若是没有失忆,一定知道更简单的化解之法,可现在没法子,只能进行各种各样的尝试。”
慕惜看了一眼耳根子通红的丰涵,有些来气。心说,又不是我给你下的毒。“反正眼下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