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月和陈无忧早已是在那里等着了,见到温宁,陈无忧露在外头的那双眼睛亮了亮,喜滋滋地唤了她一声,“宁……温大夫!你来了!”
宁姐姐先前说过,不想让后院那些姨娘知晓她们之间的关系竞然那般亲密。
因此,纵然她十分想跑过去粘着宁姐姐,还是忍住了。
而大门外,陈瑾柏正在叫手下的人检查他们一会儿要坐的马车。
今天这样盛大的宫宴,陈瑾斯要在宫里忙活,陈瑾风又有其他事要忙无法冒头,送一众女眷进宫这种大事,只能交到陈瑾柏身上。
温宁笑着朝陈无忧点了点头,和冯姨娘走到陈无忧和苏令月面前行了个礼,便走到早已是到了的罗姨娘身旁等候。
陈无忧的视线忍不住巴巴地追了过去。
罗姨娘看到温宁今天的打扮,眸色沉了沉,一个侍妾打扮得这般超凡脱俗,不用华服也不用珠宝为自己堆砌,也不知道在清高什么。
只是,表面上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们来了,这样的大日子,怎么来得这么晚?”冯姨娘在罗姨娘面前向来有些怯懦,低着头小声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温宁看了她一眼,笑笑道:“冯姐姐因为来找我,才晚到了,是我耽误了出门的时间。”
罗姨娘看了她一眼,似是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
一旁的司棋却忍不住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原来温姨娘还知道自己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奴婢还以为,温姨娘自以为攀上了高枝,所以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她可不认为这女人有什么值得她们姨娘忌惮的!
便连她们姨娘也不敢让三夫人她们等她,这女人怎么敢!
然而,她话音未落,罗姨娘的声音就传来,“好了,司棋。”
说着,看向温宁,淡淡笑道;“我相信宁儿不是故意的,是吧?”
罗姨娘还是一如温宁以往对她的印象一一假模假样的正义。
然而,她还以为,在华姨娘那件事后,她们多少已是撕破了脸皮。
她对待她的态度还一如往常这一点,便挺耐人寻味的。
温宁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罗姨娘,笑了笑道:“这是自然的。”
说完,便移开了视线,没再说话。
冯姨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罗姨娘,又看了看温宁,最后躲在了温宁身旁,和她并肩站着等。很快,陈瑾柏就检查完了外头的马车,走过来道:“三嫂,无忧,上车吧,宫宴要等咱们都到了才会开始,总不能去得太晚。”
陈无忧这才收回看向温宁她们那边的视线,咬唇小声道:“三嫂,那个罗姨娘和她身边的侍婢看着都好凶,宁姐姐真的要跟她们一辆马车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苏令月微微扬眉,“能有什么问题?你的宁姐姐也不是会随意让人欺负的主。”
陈瑾柏闻言,忍不住回头看了身后那几个女子一眼,眉头紧皱,“三嫂,她为何不愿意跟你们一辆马车?你们的马车又不是不能多塞一个人!若是她愿意,单独给她安排一辆马车也行啊!”
他花了好几天功夫,才消化了自家二哥跟温大夫间的关系。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二哥现在对温大夫竞然只是单相思!
温大夫竞然还不愿意爽快地当他们二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们二哥也……也没那么差吧!
“就你二哥现在对温大夫的上心程度,别说单独为她准备一辆马车了,若是温大夫愿意,他恨不得亲自骑马护送温大夫进宫。”
苏令月轻笑一声,“无奈人家心里没有你二哥,你二哥还需要努力呢。还有你,那天你和温大夫在军营的事情我可听说了,就你那熊样,不怪你二哥对你生气。”
陈瑾柏连忙道:“玲儿哭得那么惨,我……我当时不是急了么,而且,我也没算冤枉她,玲儿也确实是因为她哭的啊……”
苏令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时间四处斥责人把玲儿惹哭了,不如想办法把人家的心拉拢过来,玲儿真正是因为什么哭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二哥早说了只把她当妹妹,就你一直在纵容她,让她以为自己还有希望。我可告诉你,丰临城各大世家的夫人可都盯上你的婚事了,这段时间频频骚扰我呢。你再不抓紧一点,到时候我也懒得帮你想办法打发她们了,你自己应付她们去!”
“别啊!”
陈瑾柏急了,“好嫂嫂,这种事也只能你帮我了啊。”
“谁说的。”
苏令月贼兮兮地一眨眼,“所谓长嫂如母,到时候若温大夫嫁进来了,她才是你正儿八经的长嫂,这些麻烦事也自然该是她接手。臭小子,我可警告你,我的耐心不多了,不想自己以后被丰临城的夫人贵女围堵,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说完,笑眯眯地挽着陈无忧上了她们的马车。
陈瑾柏:…….”
他……他认这个二嫂还不行嘛!
他又没说不认!
而且,虽然一开始有些震惊,但事情过去后,他衷心觉得,温大夫当他们二嫂挺好的。
只要二哥喜欢就行。
而且,她至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