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消失在长老殿,宁长青追了几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挥了挥袖子,郁气横生,“怎么突然说这么重的话,嘿,真是怪得很。”可接下来傅寒舟干的事忽让他明白过来,他离开时所言并非儿戏。先是只身潜入魔界手刃当今魔主,将其认回去不久的亲子打成重伤,而后将山脚下的修仙世家魏家的灵矿尽数捣毁。若不是他归隐前向世人宣告脱离天岳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天岳宗同时跟正魔两道宣战。
掌门一夜愁白了头发,他也好不到哪去,将傅寒舟临行前留下的那句话反复琢磨。
“师兄,从前你和掌门都告诉我,要为天岳宗表率,救人济世,可我已有了牵挂,不敢也不愿将她放在世人之后,我做不到。还望师兄、掌门允我拜别。宁长青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去看那孤零零挂在天上的月亮,“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夫君,这是到哪了?"阿怜撩开帘子四处张望,“这打雷闪电的,看起来好生可怕。”
有云霄剑在前破雾引路,筑了两层的云舟于风雨中平稳行驶。傅寒舟再次加固护卫法阵,起身飞落至阿怜面前,目光温柔拉她入怀,“去海外仙山,那里灵气充裕,又有天然屏障,无人能来打扰我们。”阿怜奇怪地睇他一眼。
似乎自某天开始,他就变得有些过分警惕,且厌恶生人。“你怎么"刚想问,傅寒舟就堵住了她的唇。他没有停留很久,推开来望进她的眼,“阿怜不是说,只要有我在,去哪都行吗?”
“我亦如是。”
“我知道,"阿怜倚进他怀里,叹道,“我只是担心你。”傅寒舟于漫天黑云闪电中静静抱她一会,雷电轰隆声掩盖了人声,她脖颈上忽落下几滴水珠,正要抬头看,傅寒舟却按住她的头将她往船舱内推去,“雨水渗进来了,你再回去睡会,我出去护阵,很快就到仙山了。”六百年后,鸟语花香的仙山上方劫云滚滚,通天的飞升金光洒下时,大陆各处均为之侧目,观其方位并无仙家门派坐镇,一时无从得知此这千年内唯一升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撑过雷劫的傅寒舟将阿怜护在识海内,徇着金光接引朝天门飞去。阿怜在他识海里哭,“夫君,你还好吗?”傅寒舟忍住胸腔错位的钝痛,“还好,那雷只是看着吓人。”“可你头发都焦了,皮肤也是。”
“都是外伤,上去就好了,别担心。”
他们不出所料的被拦在天门外,前来接引的仙官为难道,“仙君一人飞升,怎么还带了旁的人?”
傅寒舟面色从容地将阿怜的本源之气取出捧在掌心,那仙官忽面色一变,啧啧称奇,“原来是无垢魂魄,怪不得。”无垢魂魄乃天地自然而生,无命数不入轮回,当作灵宝也说得过去,自然是哪儿都去得。
接引仙官笑得喜气洋洋,“如此,仙君快上来吧,您的仙宫已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