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虑去边疆的事,在上京这富贵乡多玩几年。”
当朝士族重冠礼,需得冠礼后才能娶妻成家。“今年冬至我便满十九了,明年年底就是二十及冠。若明年去边疆呆一年,回来便能和表姐完婚。否则只能在婚后只身前去。”“为防突生意外,夫妻不得同时随军,这是我家的祖训。”谢琅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头,不愿与她分别的私心昭然若揭。“我记得表姐跟我说过,一年之后与岳丈赌约到期,便得自由身,去哪都可自行做主。”
他顿了顿,眼含期盼地望向她,微抿着唇,“表姐若怜惜我孤苦,可愿陪我同去北疆?”
似怕她不答应,急忙握住她的手补充道,“只去一年,我定将衣食住行提前安排妥当,不让表姐有半分的不适应”
阿怜没有立刻回应他,侧头躲开了他殷切的目光。上京于她来说并非最好的归宿,不同于江南,上京各种暗流涌动,令人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被卷入其中难以脱身。一如上次陈家的报复,也如姨母突如其来的转变。这背后肯定又有她不知道的事。
若是答应跟谢琅去北疆,便是答应他与他成婚,一辈子耗在上京这波诡云谲之地。
扪心自问,她对谢琅的喜欢还没有达到能为之放弃过往所追求的一切的程度。
“表弟…谢琅,"阿怜郑重看向他,察觉他的面色变了几分,仍是继续道,“我还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如今变数太大了”“什么变数?"谢琅离了座椅,蹲在她身前,眼里是多加忍耐的焦急和不安。事关他的生母,她心;中烦乱,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显得挑拨,于是倾身堵住他的唇,“等你今岁生辰之后再说好吗?”谢琅眸光闪动,闭眼压低她的脖颈,唇畔轻轻咬她,力道逐渐加重,似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又不忍伤她,咬过之后便是轻柔的吮吸安抚。分开后他抵住她的额头叹道,“表姐已与我如此亲密,就不要再想着嫁与旁人了”
接着不等她答,就将她抱起往室内去。
他修长的指解开衣袍系带熟练地往下探入作怪,眼眸紧盯着她神色的变化,撑在床榻上的手臂紧箍着她。
“有谁能比我更爱表姐?有谁能比我更懂得如何让表姐欢愉?”一晌贪欢,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谢琅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阿怜在他怀中小心转身,见谢琅呼吸急促,眼眸紧闭,额间布着汗,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场面,低声呢喃着,“不要走”,心里忽一痛,遂扑进他怀中与他赤诚相贴,轻拍着他的背回应道,“我在,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