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于是她一边梳妆,一边打好腹稿,打算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瞒过皇后。
等她一进承庆宫,见房二夫人也在,她便知她的猜想对了。
只是她没想到,会撞上刚回京的曹砚辞......
她心中顿时没了底。
安宁斟酌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此事无关,“回母后,昨日霍夫人寿宴上的事,想来舅母已同您说了,儿臣所了解的内情不会比舅母多。”
曹皇后道:“你可知,那名受害的女子,正是蕙儿。”
安宁怔了怔,没想到曹皇后会直接点破,双手在袖中暗暗握住,她压下心中紧张,装作惊讶道:“什么?可儿臣明明记得,不是蕙姐姐呀。”
曹皇后道:“是有个伶人,给了她一盒可以易容的面脂,她上妆以后,脸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故而在场之人无人认出她来。”
安宁:“啊?这世间真有此等神奇之物?”
曹皇后招招手,房二夫人立刻拿出那盒面脂呈到曹皇后面前。
把装着面脂的胭粉盒放入安宁的掌心,曹皇后道:“听说你父皇把玉华阁和玉妆阁交到了你手中,你帮帮母后,命玉妆阁的烟粉师傅们瞧瞧,看看这盒面脂的用料皆产自何处。”
“好的母后。”安宁把胭粉盒握在手中。
“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三人退出承庆宫后,曹皇后立在窗边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心腹大宫女云枝姑姑道:“娘娘方才那般问安宁公主,可是发现什么不妥了?奴婢瞧着这安宁公主自落水后,确实同以往不一样。近些日子,她不仅疏远了娘娘您,还与陆家亲近不少。她的性子也不比从前放纵,倒是妥帖了许多。”
瞧这位公主刚才行的请安礼,都比从前端庄不少,竟叫人无可指摘了。从前皇后虽不曾苛待安宁公主,但也从未在她身上尽心尽力,素来是放纵娇养着长大的。
是以养成安宁公主那副目中无人,不知礼数的张狂性子。
而今......
曹皇后唇边挂着清浅的笑意。
她虽没在安宁的成长中花过真心思,但安宁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能不清楚这个继女的习性吗?
方才她把胭粉盒放在少女手中,瞧见她因紧张而掐入掌心的指印,便知她知晓内情,至于为何谎称不知,那定是心中有鬼了。
“到底是个孩子,还太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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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走出承庆宫,看着掌心的胭粉盒,她有些不解。
曹皇后手底下有那么多人,随便找几个去查这盒面脂的用料产地,都能比她找玉妆阁的师傅快很多。
何必舍近求远呢?
除非,曹皇后是在试探她。
方才她没露出马脚吧。
算了,先不要胡思乱想,别自乱阵脚了,若曹皇后有证据证明是她在暗中策划,就不会同她费那口舌了。
她先按兵不动,观察一番再说。
安宁思索着,身后传来一声,“公主殿下,可是要出宫?”
她回过头,一张放大版俊逸近妖的脸映入眼帘。
安宁猝不及防地后退两步,“小,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