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都找小姐。大晚上的不睡觉,去挖什么坟。多埋汰人啊。”
“没法拒绝不是。"叶婵娟反倒宽慰小云说。“别在意,反正就凭那些个垃圾,还伤不了你家小姐。”
很快到了晚上,子时将近的时候,叶婵娟悄然离府,并没有带上小云。叶婵娟与等在后门的皇甫明月会合,一同前往凝香斋。周正卿、张少卿以及顾青崖早已在现场等候。除了他们,还有几名精干的大理寺差役以及巡捕司的捕快们。他们手持工具,神情肃穆。凝香斋已被彻底封锁,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破旧招牌发出的吱呀声,平添几分诡异。
顾青崖手持罗盘,在凝香斋后院以及相邻的几处荒废空地间仔细勘测。他时而掐指推算,时而蹲下抓起一把泥土嗅闻。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专注。“应该就是这里了。“最终,顾青崖在一片看起来与其他地方并无二致的空地中央停下脚步。他指着脚下,“此地阴气汇聚,且地气流动有异,下方必有阴物。”
周正卿点头示意,差役们立刻开始挖掘。泥土被一锹一锹铲开,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叶婵娟站在一旁,凝神感应着地下的气息。挖了约莫半人深,一名差役的铁锹突然碰到了硬物,发出“铿”的一声闷响。“有东西!"差役低呼。
众人精神一振。小心心地清理开周围的泥土,一口薄皮棺材的轮廓逐渐显露出来。棺材已经有些腐朽,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土和腐败的气味。“打开它。"周正卿下令。
差役们用工具撬开棺盖。一股更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灯笼的光照进棺内,一具完整的、穿着破旧衣裙的女性骸骨呈现在众人眼前。骸骨颈部整齐断裂,显然头颅是被利刃砍下的。“找到了!"张少卿沉声道。
顾青崖上前查看,面色凝重:“没错,正是此尸。看这衣物和骸骨状态,恐怕已埋葬不下十年。怨气深重,已与地脉隐隐相连。”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放在旁边临时搭建的案台上、被符咒镇压着的那个黑陶罐,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嗡嗡"作响!罐身上的符咒金光闪烁,似乎有些压制不住!同时,棺中的无头骸骨,也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骨骼表面开始渗出淡淡的黑气,与陶罐的震动遥相呼应!
“不好!身首接近,怨气共鸣!“顾青崖脸色一变,“快!准备法事,必须在怨气彻底爆发前进行超度!”
他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取出香炉、桃木剑、符纸等物,在棺材和陶罐之间设下简单的法坛。周正卿和张少卿指挥差役退后警戒,皇甫明月紧张地抓住叶婵娟的衣袖。
叶婵娟严肃着脸,不是不想紧张,而是叶婵娟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顾青崖快速的点燃三炷香,插入香炉,手持桃木剑,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开始诵念超度经文。
他的声音清朗而富有穿透力,试图安抚那狂暴的怨灵。然而,怨灵的执念远超想象。
众目睽睽之下,陶罐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棺中骸骨渗出的黑气也越来越浓,逐渐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没有头颅的女子虚影!那虚影发出无声的尖啸,带着滔天的怨气,猛地冲向顾青崖!
“小心!“叶婵娟提醒一句,下意识地抬手,黄金板砖脱手而出,直接和怨灵虚影相撞。
对于叶婵娟来说,黄金板砖是她用得最顺手的武器,没有之一。而对于妖魔来说,黄金板砖上的符文,堪比神纹,一经接触,必然受伤。被黄金板砖砸了个正着的怨灵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被弹开少许,但随即更加疯狂地扑来!
同时,地上的陶罐"咔嚓”一声,竞裂开了一道缝隙!更加浓郁的怨气从中喷涌而出!
顾青崖的诵经声被打断,额头见汗,显然压力极大。“叶姑娘!怨灵执念太深,抗拒超度!需得先化解其部分怨气,或弄清其冤屈根源!”周正卿急道:“如何化解?我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这时,那疯狂的怨灵虚影似乎辨认出了周围环境,攻击的目标突然转变,不再只针对施法的顾青崖,而是带着无尽的恨意,扑向凝香斋残破的主楼方向!
“它……它好像想去那里!!"皇甫明月指着主楼惊呼。叶婵娟心念电转,对顾青崖喊道:“你尽力稳住法坛!我跟过去看看!”说罢,她不等众人反应,身形一动,便紧随那怨灵虚影,冲入了黑暗破败的凝香斋主楼。
楼内蛛网遍布,杂物堆积。怨灵虚影在楼内急速穿梭,最终停留在了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前,虚影剧烈波动,散发出强烈的不甘与悲伤。叶婵娟追至此处,凝神感应。她伸出手,轻轻触摸那面墙壁。指尖传来一丝异样的冰凉和…中空感?
“这墙后面有东西!"叶婵娟肯定地道。
此时,周正卿和张少卿也带着差役跟了进来,听到叶婵娟的话,周正卿立刻下令:“砸开这面墙!”
差役们抡起工具,几下便将墙壁砸开一个窟窿。墙壁果然是空心的!灯笼探入,只见夹层中藏着一个满是灰尘的木质小匣子。叶婵娟小心地将匣子取出。匣子没有上锁,很轻易就被打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件女子旧物:一支褪色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