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鉴于八卦的主人公是自家幼驯染,能在短短几天内就传的有鼻子有眼,也说得过去。
这样想着,面前的门“滴”一声打开。
八卦的主人公,她的幼驯染,幸村精市,在看到夏树站在门前时,有些惊讶的扬起眼睫。
夏树向他扬起右手:“早啊,精市。”
“早。”幸村走到她面前,“这么早起床,不冷吗?”
夏树刚想说不冷,一阵凉风吹过,她就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幸村的指节已经贴上她冰凉的脸颊。
下一刻,残余着他体温的围巾,就拢在了夏树肩头,在脖子上绕了两圈,在身后打了个结,直到把巴掌大的小半张脸都裹进去,幸村才收回手。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海盐气息。
夏树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再怎么抗寒,这也裹的太厚了,夏树把围巾往下扒了两下,听到幸村问:“早饭吃过了吗?”
夏树:“……在书包里。”
幸村:“便当记得带了吗?”
夏树总觉得这个人是在阴阳自己:“……你好像弦一郎哦。”
板着脸絮絮叨叨,一副完全不放心的样子,用柳的话来讲,大概是叫“提前进入奶妈角色”。
但幸村并不是真田,神之子也不接受“奶妈”的称谓。
他微笑着屈指,敲了敲夏树的额头,又在她眨着眼睛宣告“我要生气了哦”时,轻笑一声,向前走去:“如果是赤也的事,那么情况稍微有些复杂。”
他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受伤的松本痛苦的抱着膝盖,蜷缩在楼梯的拐角,而赤也则一脸懊恼的站在楼梯口。
看起来,是显而易见的伤害事件。
但赤也并不承认。
“我没有推他,虽然我是看他不爽没错,但我真没做过!”
但问到不是他,那到底是谁,赤也却沉默了,并且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开口。
幸村知晓赤也的性格,他虽然性子直、又莽撞,但并不会刻意伤人。
“只是赤也不开口,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做贼心虚了。”夏树问道,“那松本是怎么说的?”
幸村摇了摇头:“他和赤也一样,三缄其口。”
简直就像河蚌遇上河蚌,这群孩子们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夏树不由为幸村叹了一口气。
一抬头,发现他正看向自己,便眨了眨眼睛:“需要我帮忙吗?”
幸村挑起半边眉毛:“最近,你似乎总说这种话。”
愿望是什么,想要做什么,需要帮忙吗……
要不是圣诞节还有八个月,幸村总觉得夏树在准备着什么惊吓,等待自己。
幼驯染太过聪明的不好之处就在这里。
夏树正想着该怎么样圆过去,就听到幸村问:“是觉得,我靠不住吗?”
他纤长的眼睫垂下,那双鸢尾花一般的漂亮眼睛笼在阴影之中,看上去黯淡而落寞。
夏树:?
“我只是看你太辛苦了,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帮你。”她努力解释。
幸村:“真的?”
夏树点头:“真的。”
下一刻,就看到那个落寞的家伙“噗嗤”一声笑起来。
“……幸村精市!”
到底是谁说这家伙是“神之子”啊!分明就是欠揍的小子而已吧!
*
幸村没同意这件事,对于夏树来说是稀松寻常,对于丸井来说,则是晴天霹雳。
“部长他真不是欲擒故纵?”丸井想不通。
夏树觉得他反应大的有些奇怪:“精市本来就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类型。”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是多好的恋爱机会啊喂!
一起调查的时候,两个人可以说说小话、打打哑谜、甚至在教室门板上的灰尘落下时,将对方一把揽在怀里。
他一脸复杂,夏树却单手托腮,一针见血:“愿赌服输吧,丸井。”
虽然但是,这根本不是区区一份海盐芝士泡芙的……
好吧,这可是他排队排了整整两个小时排到的,要不是以为自家部长一定会顺水推舟接受夏树的提议,他才不会打这个赌!
更何况——
丸井看向夏树面前本子上写着的“第62次,胜。共60胜,2负”,银牙咬碎。
同样是狗头军师,为什么别人都是双赢,只有他全输啊喂!
他试图挣扎:“我申请用其他情报交换!”
“据说雾森月最近经常进出学生会长办公室来着!”
“她还是艺术团的小提琴首席……”
落在笔记本上的笔尖一顿,夏树心情有些复杂:“我总觉得你不是和精市有仇,就是和我有仇。”
哪有这么拱火的。
丸井尴尬的吹着泡泡,转移话题:“说起来,夏树你是不是之前也学过乐器来着?”
却听到夏树淡淡说:“你记错了。”
她拿起战利品和班里迎新会的节目名单,去了学生会。
谁知道远远看到雾森月推开学生会的大门,眼角还带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