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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小修)(2 / 2)

了揉聂相宜的头,“待得外祖有空,便再回京城来看你。”

聂相宜顿时瘪起了嘴,要哭不哭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摇头,“路途遥远,还是我回鄯州看外祖的好。”

“傻孩子,你如今已嫁做人妇,又成了皇室中人,哪能说走就走的。“他微笑的脸上满是和善,却依旧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你这般憨直性子,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外祖远在鄯州,总担心有人欺负了你,外祖总也帮不到你。所幸如今你嫁与三殿下,我总也能安心些。一来是你心中所求,二来…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三殿下的身份在此,总不敢有人再欺负你。至于其他,阿兕切勿多思多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有外祖。”聂相宜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外祖不必担心我。没人敢欺负我的…”“江氏那贱妇!苦你母亲在先,坏你名声在后!总要将她料理了才是!只是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个……”

钟岐眼中满是临行前的不舍与爱护,慈祥的声线细细嘱咐道:“你回门那日,虽说江氏有些话难听,有一句话确是不得不承认的。若三殿下起了纳妾之心,你亦无法阻止。”

聂相宜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抬眸怔怔望着他。“我思来想去辗转多日,总是不安。"他充满风霜的脸上满是浓浓的担忧之色,“阿兕,若真有那日,到了令你痛苦不堪之时!万万切记!当断则断!“旁人如何看待你都不要紧,你自己内心的开心最要紧!明白了吗!”聂相宜懵懂地点了点头,“阿兕记住了。”“无论如何,鄯州都是你永远的退路。"他似乎仍是不放心,紧紧握住聂相宜的手,不觉之间已然老泪纵横。

“一定要切记!万勿不可优柔寡断!再落得和你娘亲一样的下场!外祖已经失去了你娘!不能再失去你了!”

当年母亲,正是因为聂正青纳妾,以致忧思伤怀,吐血而亡。此去经年,她竞不知此事依旧在外祖心中横亘多年,成了一道难以释怀的钝痛。

聂相宜的泪簌簌而下,“外祖我记住了。”“那便好。那便好。”

待到中秋时节,暑气已消,正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刚至宫门前下了马车,聂相宜远远便见一清瘦人影朝宫门外走来。“咦?那是……

待得她未曾辨清来人,眼前忽地便被遮住了视线。是谢知温凉的手。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不解其意,“殿下……?”她的睫毛扫在掌心,带来轻柔的酥麻的痒意。谢知看着匆匆而过的太子,声音如常。

“风大,别迷了眼。”

宫宴设在九州池附近的照水轩中,此处开阔,独湖上一轩。仰头便可望之皎皎明月,低头亦可于水中照影,瞥见湖面一轮粼粼月光。如此才不算辜负这月圆之景。

恰在此时,夜空盛放烟花簇簇。

火树银花盛放夜空,聂相宜转脸望向谢知,眉眼盈盈,眼波流转。她悄声在他耳边轻言,“阿珩,还记得那个吻吗?”她的声音轻轻的,气息扑在耳边,如同一支柔软的羽毛,刷在心上勾得人发痒。

谢知忽地抿住了唇。

虽是家宴,聂相宜却不太分得清诸位宗亲的模样。只有钟灵玉与她的婆母阳徽长公主,聂相宜略觉得熟悉稍许。

待得诸人毕至,见过皇帝贵妃,依次落座,却突然听得宫人来报,“禀皇上!宫外城西有人作乱,不知是否是晋王余孽所为,太子殿下已领着神策军去了。”

聂相宜闻言,悄声与身旁钟灵玉絮絮,好奇道:“说起来,诸位皇室宗亲我大多都已见过。唯有太子殿下,我还从未见过呢。”“今日可巧了。“钟灵玉笑着说道,“虽说太子身体不好,但这般每逢年节的家宴,多少是会露面的。倒是三殿下,往年因着神策司公务,倒是从未见过呢。“大好的日子,怎会有叛军作乱?"高堂之上的皇上面露不悦之意。阳徽长公主笑着说道:“往日年节,都是三殿下领兵亲巡呢。今日有太子殿下,总算是不用似往常那般辛苦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谢知身上,提及他数年辛苦,隐约对他有几分祖护之意。

只是她看起来似乎与钟灵玉是一个性子的人,说话很是利落明快。纵使话中意有所指,也像是玩笑一般,叫人难以与她计较。这话聂相宜在当日庙会相邀之时,听王五郎也说过。她总觉得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转瞬即逝般不曾抓住。皇帝只顺着阳徽长公主的话笑着说道:“如珩如今刚成亲,哪能叫他还似从前那般夙兴夜寐,岂不冷落相宜!若朕答应,只怕同平要心疼了!”同平乃是钟岐的表字,皇上这般称呼,颇有几分亲近之意。钟岐起身向皇帝敬酒,“多谢皇上关怀!”只有贵妃面露浅淡的担忧之色,“玉汝身子向来不好,又逢叛军作乱,可别出什么岔-……

皇帝微微敛眉,“叫玉汝历练历练也好。”贵妃还想再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未能说出口。如此,席间觥筹交错,皇帝又与钟岐痛饮数杯,回想当年一起征战沙场的岁月,极是尽兴。

“等等!"一旁的聂相宜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侧身问钟灵玉,“殿下每年的年节,都会亲巡城防么?”

若如此,当年上元节灯会,他是如何能与自己相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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