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初只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李墨言:“老先生,麻烦先给他看看手臂。”
老大夫连忙让李墨言坐下,仔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处,按压、询问、让他尝试活动手指。
李墨言疼得眦牙咧嘴,却强忍着没叫出声。
一番检查后,老大夫松了口气,对席初初这个他直觉是主事人恭敬道:“这位公子万幸,并未伤到骨头,只是筋肉挫伤得厉害,有些淤血肿起来了。老夫给他上些活血化瘀的膏药,再用木板固定几日,好生休养,不妨碍日后书写。”
听到这话,众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古灵芷,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席初初点了点头:“有劳老先生。”
老大夫手脚麻利地替李墨言清洗、上药、包扎、固定,动作娴熟。
期间,席初初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并未多言,但那无形的压力让整个医馆都静悄悄的。李墨言忍着药膏带来的清凉和之后的灼热感,偷偷抬眼看向席初初。
她站在那里,华贵的孔雀羽斗篷与这朴素甚至有些简陋的医馆格格不入,但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耐或嫌弃的表情,只是平静地等待着,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激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
这位贵人,为何对他们如此关照?